“你们倒是挺谈得来的。”
蓝衣的男子含笑地说:“爷,这是你从哪里带来的?眼光倒是……嗯,越来越独到了。”
林洛水一脚踢向他,恶狠狠地说:“什么独到,别污蔑爷的品味。”
我与夏君棠倒是相谈甚欢,谈琴,谈曲子,谈指法,这个看上去蕴藏着无限力量的高大男人,对琴的研究真的很深。
大相朝渊源流长,从前皇上到现在的皇上都对琴都喜欢,以至于在大相朝,琴是很普遍的,而琴师也会很容易找优厚的事做。
我之所以学琴,多少也是冲着这一点来的。
“你懂得的真多。”
“爷有个主意。”
林洛水插进来,指着我的脸:“看一边去,别看着爷。
棠,弹首风雅的曲子听。”
“有何不可。”
夏君棠笑,想了一会,微眯着眸子十指轻灵地在琴弦上谈着。
这是一把好琴,音色十分干净。
他粗大的手,却奇异地能弹出清灵动人的琴音。
“你。”
林洛水勾勾手指,叫过去。
走过去,他邪气地说:“你想不想救你娘了?”
“想。”
“爷改变主意要教你娘了。”
他站了起来,嫌恶地看我,还是一手扎掉我绑头发的帕子,有些粗鲁连带我头发扯断几根,痛得我直皱眉头:“你干嘛?”
“有曲子,要有舞才能让爷高兴,你吧,相貌没有,把外衣脱了跳舞,爷就救你娘。”
我气结,他是不是把我当成青楼女子了。
但是,能救我娘啊,不就脱衣吗?把他视为无物便是了。
当时想救娘,甚至连卖身的想法都崩出来了。
手指解开衣服,是轻薄的里衣,隐隐可见浅白色的肚兜。
第一次在别的人男人面前宽衣,无奈的羞涩暗暗藏起,他还嘲笑地说:“手脚就是一个俐索啊,跳啊?”
我不会跳舞啊,直呆呆地站着。
他想了想说:“不仅不好看,还很笨,这样吧,即然有雨,有声音,自然有青蛙,你就学青蛙跳吧,跳得越高,爷越高兴,爷高兴了,就救你娘,明白吗?”
咬咬牙,我双手反放后背身着单薄的里衣跳着。
我用力地跳得很高很高,心中有一种委屈,酸涩得想哭出来。
他欣赏着,羞辱地说:“洛水,这倒也是乐事。”
弹琴的棠,有些叹息地看我一眼,仍是低头弹着。
蓝衣男子轻声地说:“爷,这样不好,她要哭了。”
“我们的洛水什么时候对女人怜惜起来了?”
他挑挑眉好奇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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