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老宅能畅聊到喝酒的地步,不该是很高兴了吗?
江家老宅规矩多,关于酒桌上喝酒的规矩不老少,话不投机的话是绝不能动酒杯。
虞念无法揣摩老宅发生的事,也猜测不了江年宴的心思,但他有酒气,而且眉梢沾着凉意,这就让虞念还是小心为妙。
老刘之前的提醒含沙射影,但实际上的意思就是告诫她,千万别跟宴少顶着干。
换言之,宴少吃软不吃硬。
虞念轻声细语,眉梢弯弯沾了柔情。
江年宴眸底不见恼意,说了句,“好。”
然后微微一拉她的手腕,她顺势就被拉坐在他的腿上。
这姿势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显得十分暧昧,虞念挺不自在的,但江年宴丝毫不觉得。
在场的保镖们各个都目不斜视,没一个敢往这边看的。
江年宴就环抱着虞念,一手圈着她的细腰,粗粝的拇指似有似无地摩挲,另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腕骨性感。
他的目光落在跪地的那人身上,语气淡淡,“我曾经说过什么?”
aaron浑身都在颤,哆哆嗦嗦开口求饶,“宴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次机会吧。”
老刘走到他面前,抬腿就是一脚,“给你机会?宴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吧?结果呢?你非但不领情还暗地里撺掇人到工地上去闹事,宴少最烦给他惹麻烦的人,你怎么还舔脸要宴少再给你机会?”
“我也是受人撺掇的啊宴少!
我真不是那个领头的!”
那人抬连苦苦哀求。
虞念虽不认得这人,但老刘的几句话让她多少了解了情况。
北市近郊有片地,据说是江家早年就注资的项目,只是常年没开发就一直搁浅。
那片地原本时片废弃的工厂,还有厂房宿舍,工人们都走了,宿舍就被不少无家可归的人给占为己有。
去年那片地经批准正式开发,说是要建大型商场,在清理场地的时候就遭到流浪汉们的反对,说他们抢占弱势群体的地盘。
至于江家后来是怎么处理的虞念不得而知,她也只是听说了寥寥几句。
但年中的时候那家商场开业,有人竟从楼上跳下来了,虽然被当时的消防设备所救没出生命危险,可影响也是挺大的。
照这么看,这个叫aaron的就是闹事的始作俑者。
老刘闻言又是一脚,“不是你牵头?那些闹事的都把你供出来了还不承认?”
aaron鬼哭狼号的,“宴少、宴少,我错了,求您饶过我吧。”
虞念对于这种场合不是很舒服,她不知道江年宴要怎么处理这个人,但依照江年宴的狠辣,莺歌不会轻饶了他。
江年宴开口了,语气很淡,“曾经我警告过你,我也说过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怎么,都当耳旁风了?”
那人干脆跪在那直磕头。
虞念后背却是阵阵发凉,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叫她进来的原因了。
这番话像是说给aaron听的,可实则是说给她听。
他曾经警告过她不允许跟其他男人来往密切或者不清不楚,所以她跟许淮一起用餐的一幕也算是违背了他的话。
虞念的呼吸阵阵加促。
江年宴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抬眼看她,笑问,“怎么了?”
她轻轻摇头,表示没什么。
江年宴语气很轻,“放轻松。”
虞念根本轻松不了,她挤出笑,低语,“要不然我出去等宴少吧。”
“就在这。”
江年宴说,“我让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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