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捏着她,认认真真说“快了,快了。”
肉色的遮瑕慢慢覆盖掉漂亮的殷红,遮掩住那极美的风景,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不受控制心生惋惜。
宋清尤其如此。
更何况,这还是她一手创作的作品。
她恋恋不舍,却抵不过姐姐的意志,爱不释手地刷了一遍又一遍,将自己心口积压的闷气,化为细致稳定的动作。
奈何姐姐不明白她的苦心,脆弱依旧脆弱,含泪的眸微微泛红,可冷冷淡淡的视线投射过来。
声音轻飘飘的,语调上扬,像高坐王位之上的女王,下出冰冷判决。
“爪子不想要了”
在她的死亡凝视下,宋
清被吊起来的心瞬间坠回原地,恹恹说,“没有没有,这就好了。”
她收好刷子,余光瞥见沈疏风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眼神一言难尽。
怎么都想不透,怎么自己那高冷禁欲、遥不可及的小,私下和姐姐的相处,居然是这么一副狗模样。
宋清假装无视,只当她是在嫉妒姐姐对自己亲密。
她拿起唇线笔,仔细替姐姐描补唇形。
耀眼的红再度覆盖上去,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苍白病弱被完美掩盖。
姐姐眉眼生动,无意识牵动唇角,甜蜜的笑勾到人心底去,透着倾倒众生的妩媚。
宋清还捏着她的下巴,指节亲昵蹭了蹭她的肌肤,看了片刻,突然后悔起来“这个颜色太合适了。”
太合适了,太漂亮了,任谁看了都移不开眼,姐姐的魅力足以大杀四方,让人不由自主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沈曦照慵懒抬眼,看了下镜子,“是很合适。”
这幅精致的皮囊,用浅淡的红时适合装出无辜无害,猫儿似的孱弱,尤其适合做坏事时卖乖讨巧,谁看了,都无法真心埋怨起她来。
当用上正红色时,威严的气场一下子凸显出来,明艳不可侵犯,淡淡一瞥,只可远观不可靠近,令人望而生畏。
宋清凝视着她,忍不住抬手,想擦掉这抹红,她后悔了,悔到场子都要青了。
姐姐没懂她的意思,她难以启齿的小心思也无法对谁说出。
可这株漂亮的娇花迎风生长,美丽人尽皆知。
她只想将她藏起来,藏进玻璃罩子里,为她遮风挡雨,藏进温室里,不被任何人欣赏到她的美。
藏起来。
把花藏起来。
沈曦照抓住她,以为她要搞坏,淡淡睨她一眼。
“听话。”
宋清的心仿佛浸泡在黄连水里,有苦说不出,姐姐一个眼神,像刻下一
道休止符,立刻止住她蠢蠢欲动的坏心眼。
她随意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像在奖赏她的辛苦。
太不争气了。
可宋清心口的小鹿又开始放声高歌。
她收好所有工具,一边唾弃自己没用,一边带着被安抚好的心满意足,乖顺坐回原位。
下了车,宋清将她扶出来。
沈疏风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就在一旁安静看着两人的举动。
沈曦照穿的是宋清为她准备的大衣,宋清则穿着她常备在车里的大衣,相同款式,仿佛情侣装,浸染了彼此身上的香味,不同的花香黏黏糊糊缠绕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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