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霭沉沉,房中一灯如。
两人相对而坐,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红衣似火,容色皆是世间罕有的殊丽,此刻却一起凝视着放在桌上的一只木盒。
那木盒边角略有残缺,却以黄铜再度补齐,四周亦有木片掉落后又缀补的痕迹,一便是颇有年头的旧物,却被人惜养护得极好。
正是东方不败当日从秘库中带出的那一只。
他此刻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里漫不经心的神情,伸手按在那只木盒上,轻声道“叶前辈,请。”
说罢缓缓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东方不败昔年也是凭着“做事能干”
和“善体上意”
这两项博得前任教主任我行欢心,坐上光明左使位置的。
一旦用心起来,其细致周到,体贴入微之处,是如今朝阳神教中人拍马也赶不上的。
因而他特意将盒盖先朝着自己的方向打开,以示其中绝无机括暗器毒粉等暗算之物,又略等了数瞬,随后才将其转向了叶燃的面前。
木盒中别无旁物,唯一本已然虫蛀蠹啃,多处破损,册页黄脆的卷。
封面上端端正正写着“明教流传中土记”
七个字的题签,下方另注了一行小字“弟子光明左使杨逍恭撰”
,因年月久远,墨色已是浅淡,却仍得出笔致潇洒,气韵高远。
东方不败当年捧读此之时,亦曾追想过这位先任光明左使,后任明教教主的杨逍先辈,当年该是如何的风姿气度。
眼前这位叶前辈,想必是知之甚深的罢。
他抬眼向叶燃,本想问询一二,只见她怔怔凝视着面前这本残破的旧,眼中竟是莹然有光,仿佛下一瞬间便要落下泪来,却始终未曾坠下。
叶燃是亲眼见杨逍提笔在纸上落下这几个字的。
那是一个春光烂漫的日子,各领一军四处攻伐的明教高层俱都陆陆续续回教中叙职,杨左使难得不为教务所萦,兴冲冲捧着刚完成的初稿到居所来请她审视兼写序。
她才翻开第一页,便见处处旁征博引,脚注写得密密麻麻,粗略一数便至少也有十七八条。
自大唐延宰年间摩尼教传入中土开始写起,洋洋洒洒一路写至元末,莫说通读写序了,她就是两页都只觉得头晕眼花。
然而顶着杨左使在一旁殷殷期盼的目光,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下去。
正苦恼于该如何不露声色地推脱这等苦差事,一眼便见黛绮丝抱着小昭笑盈盈地从外走了进来,还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遂假装得出了神,万事不知。
假装没有到黛绮丝把小昭偷偷架到杨逍肩头;
假装没有到杨逍被小昭咿咿呀呀地糊了满脸口水;
假装没有到杨逍一边暴跳如雷地怒吼黛绮丝,一边努力试图从小昭手里拯救自己的头发;
却没能忍住微微上翘的嘴角。
右手边递过来一盏温热得恰到好处的清茶,她接过放在桌上,却暂且不饮,转头示意范遥坐于身侧,伸手便去探他脉象,要替他细察近来真气浮动之因。
一旁胡青牛的眉头打成结,正絮絮叨叨地念着范右使在战场上过于英勇果敢,全然不听医门弟子的劝告,须得请教主好生治一治他才行。
隔着花墙空影,隐约可见韦一笑同殷天正并肩而行,正朝这方走来,五行旗掌旗使紧随其后,时而可闻大笑连声。
待人都到齐了,传阅过了此,难得无人挑刺,竟是交口称赞,她便趁势让杨逍当众自题封面,免得晚些时候再来寻她麻烦。
杨逍怒视她两眼,到底还是自己写了。
落笔之时,不知从何处随风飘来的一瓣桃花,轻飘飘地落在了稿之上,恰将“逍”
字最后一笔微微洇开,形成了一道独一无二的墨痕。
叶燃缓缓伸出手,在那道花瓣洇出的墨痕上轻轻摩挲着。
花瓣早已化尘,墨色亦已近无。
昔年挥毫泼墨之人,围观嬉笑之人,也早已风流云散而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接档文绝命法医在预收求收藏完结同类文刑侦档案一起残肢案的侦破陷入僵局,重案组组长陆俊迟去华警求教。陆队长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位德高望重老教授的指点,没想到遇到了一位体弱多病又事多的冰美人苏回给他...
兵王,这是在任何一部字典上都查不到的词,士兵创造这个称呼仅是为了表达对他们中间绝对佼佼者的敬佩和尊敬兵王,士兵中的王者,他们仅仅是士兵中的王者,也许他们永远也成不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但他...
...
作为一个城市里的小中医,一觉醒来,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正赶上恢复高考,知青回城,土地承包那年,乘着时代的东风,有人下海经商,成了万元户。有人埋头苦读,成了大学生。王承舟却在小乡村里当起了赤脚医生,凭借一手精湛的医术,购置起三大件,找了个小对象,开了间草药铺。闲了上山打猎,馋了下河摸鱼,日子平淡而快乐。在邻里...
癌症患者陈逍穿越了,以为活不久的他,胆色过人屡干大事,还泡了一个美女。新婚之夜,皇宫来人,未婚妻竟是逃出宫的公主看着未婚妻被带走,陈逍怒了这驸马爷,老子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