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指尖捻着一根金针,却不忙着刺下,倒先问了范遥一句,“还撑得住吗”
此时范遥的十二正脉连同奇经八脉,各处要穴上已被插上了三十五根形制怪异的金针,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被无数把小刀不停地戳搅一般,喉头血气升腾,眼前发黑,耳畔亦嗡嗡作响,只咬牙苦苦熬着,听得叶燃问话,却仍是勉力支撑着点了点头。
叶燃神色也不似往常轻松写意,抬手在他膻中穴上方虚按了按,范遥面上痛苦之色更盛,心知他大约也是撑到极限了,遂不再等,将手中金针稳稳地送入了膻中穴内,不多不少恰好三分的位置。
她行针手法轻柔,但这一下刺进去,范遥却觉得胸口如遭重击一般,立时周身血气翻涌,俱都往一处聚拢而来,当下再也压抑不住喉头腥甜之意,张口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说来也奇怪,他这口血吐出来之后,不但没有萎靡不振,反倒是神清气爽了许多,呼吸之间更是轻松畅快,下意识地正想运功,却被叶燃按住了。
范遥眼着叶燃立在自己身前,逐一捻转金针,帐幕外一缕阳光斜射进来,映得那金针光芒灿烂,不似凡物,他心神却全不在其上,口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到底还是强忍了下去。
不过须臾功夫,范遥身上的三十六根金针齐齐变成黑色,自针尾中空之处各自引出数滴黑血来。
叶燃眼见那黑血滴尽,方逐一起了针,笑道“可以运功了。”
范遥依言试着运功内视,果然经脉之中畅通无阻,虽然年少时走捷径得来的那部分内力俱都随着毒血一并消失了,但从此体内再无隐患,再多练个几年,内力也还是回得来的。
饶是他平时里遇事镇定,此时也忍不住心情激荡,开口叫道“教主”
叶燃这段时间在范遥这毒上也花费了不少心力,眼大功告成,心情亦是极好,一面收拾金针,一面同范遥打趣道“以后可还你清白了。”
她给范遥拔毒用的是“子午流注针法”
,人体气血循经运行随着时间变化而有盛有衰,因此要配合日时干支来选择对应的穴位和施针时间。
也就是说每次施针时间均不相同,有时须等到夜半三更,有时却是正午时分。
因此这些日子以来,常常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前一刻大家还齐聚一堂在商议教务,下一刻叶教主便带着范右使起身,或回住处,或另寻间暂时无人的屋子,命他宽衣解带,而后施针祛毒。
除开前后两任教主不提,范遥原就是明教内一等一的高手,此时将和丐帮对战,正值用人之际,他的身体状况本也是教内机密,不宜宣之于口。
明教高层众人隐约也知道叶燃是在给范遥治疗旧伤,唯不知详情而已。
但在不知情的旁人眼里,可不就成了范右使不但美色惑主,还勾引教主白昼宣淫的铁证了么。
要不是叶燃偶尔撞见过范遥整治李二壮的场面,倒是不知道往日里春风和气的范右使也有疾声厉色,能止小儿夜啼的一面。
范遥怔了一怔,他本来只当叶燃不知道这些私下流言,怕污了教主清听,才特意出手整饬教内风气,却原来是知道,却不在意
眼前忽地一亮,紧接着又暗了下来。
却是黛绮丝掀开帘幕,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主上武当派的人已经进城啦”
明教眼线盯得紧,武当众人又不曾刻意隐瞒行迹,一进城门便被认了出来。
黛绮丝本就是个没事也要找事的性子,得了信立时便跑来找叶燃了,见她没说话,想了一想,又复凑上去问道“咱们要去见上一见吗”
叶燃摇了摇头,道“君山大会后再说。”
黛绮丝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拉住叶燃的衣袖摇了摇,笑嘻嘻地道“那要不我去给他们送个信,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误伤了。”
叶燃屈指在她额头轻轻一叩,笑道“不要多事,宋远桥知道该怎么做。”
武当派能从领袖正道武林数百年的少林寺手中硬生生抢下了一半的话语权,不是仅靠张三丰一个人武功高绝就能做到的,二代弟子的表现才是关系到武当派能否延续下去的重要标准。
张真人此时会优哉游哉在后山当甩手掌柜,那也是因为宋远桥代掌武当以来,事事办得妥当,得了他的认可。
因此她只让韦一笑前去送了帖子,后续之事宋远桥自然知道拿捏分寸进退。
叶燃语声甚和,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黛绮丝不敢再胡闹,也熄了那点想去找武当众人比较比较谁更受宠的心思,转而向一旁早已衣冠齐楚的范遥,道“我哥杨逍那厮正找你有事呢。”
范遥心知这几日杨逍忙得分身乏术,大约此时是实在忙不过来了,遂向叶燃告辞,正要同黛绮丝一起出去,叶燃却忽地叫住了他,“别动”
他正掀开帘幕欲往外走,听她一说,立时举着手便定在了原处,纵然姿势有些别扭,也确然一动不动。
只见叶燃走到他面前,侧头端详了片刻,忽地提掌击在了他胸腹之间的中脘穴上,放下手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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