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风,吹得人心乱,吹出一种很短暂混乱又仓皇的思绪。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从没有人像贺云屺一样强势入侵他的生命,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触动。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糟糕。
“不吃了?”
“嗯。”
顾鹤抬眼猛地撞上了一双满眼笑意的眼睛。
不假思索地撇开视线,低头咬着吸管,今晚喝了太多气泡水,实在是喝不下。
“回家吗?”
贺云屺顺手抽了张纸巾拭去他嘴角的酱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顺其自然。
顾鹤今晚接受了够多的荒唐事儿了,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回去要被讨伐得更多,不寒而栗。
“叔,我们还有下半场呢,要不你也一起来呗?”
贺云屺虽然是顾鹤的叔叔,但是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显老。
虽然比他们成熟一点,但是和顾鹤站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他的哥哥,是那种宠着点的的好哥哥。
“哦?”
顾鹤站了起来,和大家道了谢。
虽然他们有些遗憾,但是也理解地摆了摆手,还问贺云屺,下次能不能约顾鹤?
“可以啊,当然可以,今晚的这顿我请了,平时你们在学校对小鹤的照顾,谢了。”
“谢谢叔叔!”
他们一阵呼唤,喊叔叔喊得可甜了。
“小鹤,不等等叔叔?”
顾鹤后背一僵,疾步朝车走去。
“江燃,你怎么了?”
“啊?哦,没事。”
江燃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略有所思,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你怎么也不去了?人家小鹤是家里管得严,你可别耍赖。”
其实他已经兴致缺缺了,但又不想扫大家的兴,舔了舔虎牙,笑道:“行吧,明儿早课我要是起不来记得帮我签到。”
“小事儿!”
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这两者在贺云屺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称之为一见钟情,但不知不觉中已经从「一见钟情」转向了更深的情感。
他本以为感情这种东西是最容易控制的,但是越是压抑,反而越强烈。
人最害怕的是失控。
以前的那些不是太主动就是太矜持了,欲擒故纵的也有,终归是衣服脱得比他快,没挑战唾手可得的东西一点欲望都提不起来。
兴趣引起的情绪,一寸寸的成他眼里无可挑剔的模样。
理智能讲道理,可情感不会那么有规矩。
他还是小看了今晚的色氨酸羟化酶。
但凡事总得循环渐进的不是,不能逼太紧。
两位坐到车里后司机立马开启了——「两耳不闻车内声,一心只开迈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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