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安以为张清月是来救她的,可谁知她只淡淡瞥了一眼这边,就收回了目光,还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呸,就是因为你棒打鸳鸯,我和林郎才会分离。
我恨死你了!
活该被休!”
程卿安呆住了,月儿怎么会这样跟她说话?
前几日,她还拉着她手道谢,说多亏了她的拉煤,她才能嫁入王府
还没有等她缓过神来,又迎来当头一棒。
“走吧走吧,她一个恶毒女人,只会用戒尺打人,死有余辜。
叫你别来,你非要来。”
是她那贪玩厌学,却被她拿着戒尺日夜陪读,终于成了御史的小叔子张清磊。
这这是怎么回事?
程卿安感觉喉间都隐隐渗出血腥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的。
她听见自己声音嘶哑:“我要见祖儿”
养的孩子总不能个个都是白眼狼!
张跃川此时已经走到了外边,跟弟妹站在一起,听见这话回头看她。
“哼,祖儿今日上殿面圣,不仅被封状元,还得了陛下‘满腹经纶’评价,当庭就封了安平侯世子,今后前途无量,也是你能见的。”
程卿安疑惑,他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个继子吗现在怎么变得一副引以为荣的样子?
程卿安压下心里的诧异,硬声道:“祖儿虽然不是我亲生,但是记我名下,我如何不能见”
门外的张耀祖听到自己名字,探头到门边,露出半个身子。
程卿安欣喜落泪,“祖儿,你终于来看母亲了!”
“你才不是我母亲,你只会拿戒尺打我,只会逼我娶丞相家的女儿。
哪有母亲的半分温柔!”
张耀祖这时哪里还有半分孺慕,满脸都是恨意。
程卿安简直不可置信,视若己出精心教养的儿子,竟然厌恶她?!
她咬了咬舌头,让自己头脑清明了些。
“母亲确实对你严厉了些,但我那都是为你好啊。
无论天赋如何,只有脚踏实地,方可厚积薄发。
你做课业时,哪怕是再晚,母亲都是陪着的,戒尺是拿在手里不假,但母亲何时打到你身上过?
再说,丞相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娶了她也是你在朝上就有了助力啊,哪里不好了。”
她极力柔和语气,一字一句解释,唯恐不被理解。
此时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嫡母,而是一个期盼着儿子回头的可怜母亲。
“那丞相小姐长得丑陋无颜,你偏偏逼着我娶。
哼,口口声声为我好,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替我找个跟你一样做派的主母,不苟言笑、老气横秋,好永远压在我头上。”
“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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