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侧过头去,“即是给贵妃的,便给她罢,倒也不必因为臣妾生气又过来端水,两碗水是无论如何也端不平的。”
既然天平已经倾斜,那就不要做出一副不舍的样子。
宋寒时见她一副不愿正眼自己的模样,又听她说方才那话,这才蹙了下眉,“本就不是给她的。”
夏倚照皱眉望向他,“难道你还想说是给我的不成”
“是又如何”
夏倚照扯了扯嘴角,“臣妾谢皇上一片好意,不过不用了。”
话毕,她便又闭上了眼睛,不肯再他一眼。
宋寒时眸色越发深沉,只定定着她,半晌,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抬起手揉着眉心。
因着帝后二人之间不和,随行的人受不住这几乎凝固的气氛,快马加鞭,就连夜里都在赶路。
只是还有一个伤者在,速度大大减慢,赶了一天路也还在城郊。
夜里的时候春儿那边就有了情况,她偷偷一人过来时无人管她,她倒是好好的没出半点岔子。
如今坐在马车之内,好好端坐着只等回程,倒是这里那里
都开始不舒服起来。
不过她受了伤,又是贵妃,娇气一些也是正常。
于是趁着时辰不晚,便在郊外临时驻扎,等次日再赶路。
夏倚照不愿意与宋寒时说话,宋寒时也不开口,只与她相对而坐。
而后春儿上药时哭着喊他,他才去了前头的马车。
他下车后,夏倚照才睁开眼睛,脸色不太好,缓缓吐出一口气。
外头传来一阵“嘟嘟”
声,夏清河掀开帘子往里头了一眼,“阿姐,你这般不理会皇上,皇上也会伤心的,你瞧,他可是又被贵妃给喊去了。”
他一直骑马跟在夏倚照马车身边,本想与阿姐说几句话,谁知宋寒时一直挤在里头,让他找不到档口,于是只能去安抚春儿。
春儿娇娇弱弱,不敢在宋寒时面前争宠,只能对他诉说委屈。
夏清河便教了她一招,果然宋寒时去了后头的马车之后就没再过来。
他也乐得有单独的时间与夏倚照相处。
夏倚照听了他的话,本来只是有些烦闷,登时又多了一些厌烦,“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与我无关。”
夏清河叹了口气,“阿姐,话不是这样说,皇上虽然有错,但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
夏倚照忽而睁开眼睛,“萧屿便不是且他还不曾有子嗣,压力比宋寒时大多了”
夏清河脸色突然有些难,但还是循循道“姐姐,这话可莫要在皇上面前说,世人都说女子善妒,那不过是男人们喜欢女子为自己争风吃醋故意这般说的,要说起来,男人才是最会嫉妒的,眼中容不下沙子”
“那么多女子都能忍受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且还要心甘情愿,姐姐可曾见过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多旁的男人一眼的即便是不喜欢的妻妾,那也只能喜欢他一个。”
“男人啊,才是最小心眼的,姐姐可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提起方才的话,不然惹恼了皇上,难过的还是姐姐啊”
他一下说了一长串,全都是在夏倚照耳边说的。
夏倚照本就心中窝火,如今听了这番话虽说是常态,却也让她深切感受到男女是何等的不公,更是头顶冒火,“为何不能说他若是在我面前我也这般说背信弃
义违背承诺之人,便要忍受良心谴责,难不成别的帝王都能这样,别的男人都能这样,他就能为自己开脱”
“做不到的承诺便不要轻易许下誓言,不如痛快承认自己是三心二意之人在这方面他就是不如人,还不让说了”
夏清河听她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自然是心中慌张,忙道“阿姐,你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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