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
白寻音知道,这是因为季慧颖无法给出一个承诺,也不想骗她,于是只能戛然而止的沉默下去。
白鸿盛何时能苏醒,就同她何时能恢复声音是一个概念都是任何医生都无法确定的事情。
有可能就在明天,也有可能一辈子。
白寻音只是可怜季慧颖,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这样犹如铅球般的累赘。
她妈妈的脊梁骨似柔弱,可却无法轻易的被压垮。
正胡思乱想着,白寻音牛仔裤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拿出来一,是喻落吟打过来的电话。
如今到这三个字她瞳孔都会不自觉的收缩,躁郁焦灼。
白寻音纤细的手指捏紧了紧,不耐烦的挂断,索性直接开了静音。
她把手机扔在桌上眼不见心不烦,随后走向病床旁边帮着季慧颖一起为白鸿盛按摩。
而被挂断了电话的喻落吟,有些错愕的着手机屏幕,半晌后短促的轻笑了一声。
笑声在冷冷清清的空旷楼道里尤为刺耳。
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大过年的,他不顾家里人的劝阻和责骂硬是跑出来,一路开车到了白寻音他们家这个破楼道里结果家里居然没人。
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白寻音真的去亲戚家过年了
可就算去亲戚家里,也不至于挂电话吧喻落吟清隽的眉头微蹙,盯了手机半晌,再次拨过去了一个电话。
铃声自生自灭,依旧没人接。
喻落吟蹙起的眉头忍不住染上几分烦躁,还有浅浅的不安。
他甚至忍不住点了根烟。
烟雾枭枭的狭窄楼道里,有热热闹闹说话路过的人在到这个俊的显眼的少年时,声音都会不自觉的被冻结一下然后压低了动静,嘀嘀咕咕的走开。
毕竟喻落吟现在眉目沉沉,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钢制的打火机,心里总觉得白寻音有点不对劲儿。
从几天前开始不接电话,回微信能一个字绝对不两个字和之前的乖巧听话相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是自己哪儿得罪她了么
一根烟燃尽,也并未思考出什么头绪,手机还不安分的响个不停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约他的电话,其中最多的,还是家里那群人叫他回去。
喻落吟焦躁的扣上手机,踩灭了烟蒂下楼。
临开车离开前,他口气略略生硬的给白寻音发去一条信息给我一个不接电话的理由。
而这条信息,等到他那车开到自家院里的时候都没得到回应。
小姑娘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会他,轴的气人。
喻落吟心里窝着火,骨节都被自己捏的不自觉咯吱作响,少年裹夹着一层寒气走进来的时候,和整个屋内的温暖如春都显得不入。
他身上几乎带着一种生冷肃杀的味道。
“阿吟,怎么了这是”
跟喻落吟玩的好的表哥喻时钦走过来,不明所以的问“谁惹你生气了”
喻时钦常年在国外读,只有过年才难得回来,喻落吟并不想给人脸子,顿了顿,便懒洋洋的扯了扯唇。
“谁能惹到我”
喻落吟眼睛微微眯起,狂妄的说“向来都是我惹别人生气。”
白寻音也是的,休想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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