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似玉飞快地给老者扎针放血,等将十指黑血挤出,嘴正了,人却没醒。
她喊人帮着把老人抬了进去,这才行了针要开方呢,文珩又来说葛掌柜喘不上气了。
而且后院养伤的二狗和刘奶奶瞧见葛掌柜发病,都是心头一紧,刘奶奶差点也跟着厥过去了。
秦似玉忙着几头跑,踩着空档还要来诊堂里替等候的病人们诊脉开方。
施大夫饭点后才回来,进门就被良二一通催,塞到诊桌后给人看病。
“咋就我看啊?咱们秦大夫呢?”
施大夫边摆脉诊边环顾。
旁边新置的诊桌上干干净净的,连纸笔都没了。
这么早,秦大夫就收摊不诊了?“你们葛掌柜厥过去了,秦大夫正后头治呢。”
“葛掌柜好像醒了嘛,秦大夫这会儿是在给二狗瞧吧。”
“不是,应该是去瞧那老先生了,我刚瞧秦大夫给二狗抓了药了。”
“那应该快忙完了啊!”
坐在诊桌前的病人闻言把手一说,刷地站了起来,“那我等会儿吧,我其实不急的。”
一妇人也忙把后头的人往前让:“那,那你们先,我也等等,等秦大夫忙完,我瞧内症呢。”
他们刚可都瞧着了,在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急患的情况下,秦大夫一人主持大局力挽狂澜,把病人们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别的不说,就刚秦大夫诊病开方的模样就十分飒爽。
他们也想试试,试试被秦大夫连珠炮似地询问症状。
“好好好,有急痛的过来瞧,想等能等的就等等吧。”
施大夫见好几个人这般,倒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招呼。
大家想让秦大夫瞧是好事,他就盼着秦大夫的一手好医术被更多人赏识呢!
后院厢房里,众人期盼的秦大夫正被不配合的病患气得翻白眼:“老先生,我问你症状呢,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说的就是症状啊,小神医没听过哀莫大于心死这话嘛?老头子这会儿已经心死了,药石无罔。”
老者靠在床头,说着悲痛的话,却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可别把死不死的挂嘴边,多不吉利啊。”
秦似玉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宽慰,“便是家里孩子不孝,犯了大错,您不也得先养好了身子,才有力气回去教训他们。”
这老先生,睁眼后不关切自己的病症,张口就跟她倒苦水。
什么儿不贤,孙不孝,背着他在家里闹翻了天,还企图扯谎瞒天过海。
后头就是一通怒骂的话,这老人是个急脾气,她真怕继续急下去中风又犯了。
要说如今当大夫真难啊,要治身疾,还得医心病。
“教训他们?那些混账如今有大能耐,可教训不动了!”
老者抱臂,拿鼻孔狠狠喷气。
“那您就更不该生气了,且等他们爱咋折腾咋折腾,受点教训就学乖了。”
秦似玉看他没刚醒时那么激动了,拿了当听诊器的竹筒,“您先舒口气别说话,让我听听您胸腔有没有杂音。”
虽说中风缓了,可瞧老人家面红气短,就怕心脏上还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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