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被她一问,脸色更难看了:“臭婆娘,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秦似玉皱眉,抱臂将他打量一番。
这人不是昨天才被抓去县衙吗?按说他是秦大河的从犯,怎么着也得关上几天吧?“那还不是你爷爷我有本事!”
李有才得意地哼了一声,见秦似玉沉着脸,想起前晚的遭遇,咬了咬唇才说,“这阵子县衙大牢人满了,我可是挨了十五板子才出来的,罪也认了,罚也领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那将军把他们移交给知县审理,知县因大牢人满为患,念他主动供认有功,就赏了他一顿板子。
这十五板子他可挨得实在,这会儿屁股还在流血呢,要不是担心毒发小命不保,他才不会一大早雇个马车往这鬼地方跑。
“你这运气还挺好的嘛,等着。”
秦似玉关门进屋,没一会儿提了两包药出来,“磨成粉磨,温水调开,敷在伤处,一天一换,三天包好。”
“敷什么伤处?”
李有才愣了一下,随即怒骂,“你这婆娘,老子要解药,你给我这干啥?!”
谁要敷屁股的伤药了,他要解毒的解药!
秦似玉挑眉笑道:“只要你以后不再做害人的勾当,就不会毒发,放心吧。”
解什么药?那晚她喂的就一普通的药丸,清热解毒的。
毒药这种好东西,她要真有,才舍不得用在这种小毛贼身上呢!
李有才反应过来,一拳打过去:“贼婆娘你骗老子?!”
秦似玉挪步躲过,将门一甩,李有才打在门板上,痛得低呼一声。
“臭婆娘!”
李有才狠骂了一句,推着门板道,“哎,你赶紧把药拿来,老子的马车还等着呢。”
雇马车花了他一百文,跑一趟总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吧?他倒也不是信得过这臭婆娘,拿了药回头寻个认识的大夫先瞧瞧,要真能用的话,也好过再花钱。
秦似玉拉开门:“药可以给你,先跟我说说案子。”
昨天玄将军将人全送衙门去了,她还想知道后续呢。
“你那姑姑昨天下午在牢里行刑了,溺毙,知道怎么溺不?就把头按水缸里,啧啧,不到一刻就没动静了。”
“还有秦大河那王八羔子,昨天几棍子打得半死不活的了,去衙门被判了罪,要关三个月呢。”
李有才说起秦大河,有些得意。
他原也判了半个月,本该跟秦大河关一个牢房的,结果他一进去秦大河就要打他,知县瞧着不行,才给他改判的。
秦似玉问:“还有呢?”
这人不是还有个共犯嘛。
“还有啥?”
李有才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你说刀爷啊,他压根就没进县衙,被两个军爷直接带走了,听说要送去州府衙门,还说是什么逃犯,不过刀爷那人……反正你自求多福吧。”
李有才想到赌坊里那些关于刀爷的传闻,心里有些发怵,抢过伤药,捂着屁股走了。
秦似玉想起前晚谢沉庭对刀爷的推断,陷入了沉思。
她不意外刀爷会被将士带走,却对娇花的身份更多了几分好奇。
富贵人家的公子,能文能武,看到秦青峰牌位的时候反应很奇怪,知晓军中事,崇拜永安王,能推断出刀爷是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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