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出义之裁决,裹挟着幸存弟子突出重围。
此刻,众人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一路跌跌撞撞朝君子堂赶去。
踏入堂门,眼前景象惨烈至极。
被毒蝎子叮过的弟子们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伤口处或焦黑肿胀、冒着黑烟,是火焰毒蝎的灼烧;或凝着一层寒霜,肌肤青紫,肢体麻木僵硬,是寒冰毒蝎的杰作;还有的伤口溃烂化脓,滋滋作响,散刺鼻恶臭,定是遭了毒液毒蝎的毒手。
苏逸君倚着清风剑,单膝跪地,嘴角溢血,面色惨白如纸。
林逸梅也好不到哪去,肩头血迹斑驳,梅花绫碎了半截,往日灵动的双眸满是疲惫。
赵逸兰虚弱地喘着气,幽兰玉佩黯淡无光,手捂胸口,阵阵干呕。
高雅君堂主率先赶来,看到此番惨状,眼眶骤红,急声下令:“快,把伤者抬到药房!
梅、兰、竹、菊四位长老,来施针救治;君德、君义几位老师,调配解毒疗伤药,不可有误!”
众人手忙脚乱,将伤者安置妥当。
梅长老眉头紧锁,手法娴熟地捻动银针,口中喃喃:“这毒蝎门的毒阴狠霸道,棘手得很!”
待初步救治结束,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苏逸君强撑身子,抱拳说道:“此番是我大意,中了毒蝎门埋伏,连累诸位师弟师妹受伤,甘愿领罚。”
林逸梅费力地起身,阻拦道:“苏师兄莫自责,那毒蝎门狡诈阴险,布下死局,换谁都难全身而退。”
赵逸兰轻咳几声,附和:“没错,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应对毒蝎门,防他们再下毒手。”
高雅君堂主脸色阴沉,猛地一拍桌子:“毒蝎门屡次犯我君子堂,实在欺人太甚!
即日起,堂内加强戒备,巡逻翻倍;四大长老,钻研破解毒蝎门毒物之法;五大老师,着重教导弟子御毒技巧。”
君德老师点头称是:“堂主所言极是,还得查查毒蝎门此次设伏,有无内应通风报信。”
郑逸雅攥紧雅乐琴,满脸愤慨:“绝不能放过他们!
待弟子伤势痊愈,定要随苏师兄讨回这笔血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事厅内怒火翻涌。
虽刚遭重创,但君子堂上下一心,决意全力备战,向毒蝎门讨还公道。
马平镇,恰似一颗隐匿在山水间的温润明珠,枕山襟水,镇中街巷纵横,酒肆、茶馆、杂货铺林立,往来商贩吆喝不断,百姓穿梭其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满是烟火气。
镇东头,江家大院静静矗立,青瓦白墙在岁月摩挲下透着古朴韵味,飞檐微微上翘,仿若欲振翅高飞的燕翼;朱漆大门厚重威严,铜环锃亮,门上铆钉排列整齐,彰显往昔辉煌。
踏入大院,里头错落分布着十几户人家的居所,庭院宽敞,中间有口水井,辘轳绳索在岁月里磨得光滑,井口石沿布满青苔。
邻里间情谊深厚,这家晒了干货,定会给隔壁匀上些;那家做了新糕,也趁热给大伙端来尝尝。
眼下正值晌午,日头高悬,王叔和李婶坐在院中小凳上,趁着休憩唠起了家常。
王叔猛一拍大腿,满脸愤慨:“你听说了吗?君子堂的苏逸君,那可是响当当的少侠,前些日子竟惨遭毒蝎门埋伏!
拼死才死里逃生,听说回来的时候嘴角溢血,人虚弱得不行,真是老天无眼呐,竟让恶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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