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松秉在外敲得大门砰砰作响,六月的天气炎热潮湿,大部分人都开着窗户乘凉,敲门声很快就吸引楼里各家的注意。
“哪家人,竟还不开门的!”
桂婶听声这才把门打开。
“这是怎么了?还当是谁在外面学话骗我们呢!
三爷进来吧。”
桂婶放施松秉进门,又觉得不对劲,喊道:“三爷你等等,你这是怎么了?”
大家一起围过来,就在门厅这里看了起来。
施松秉很不好,脸色惨白,头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浇的不成形状,身上衣服也是脏兮兮皱皱巴巴的,看着就跟别人打了一架似的。
“三哥,你别是躲债跑到我家里来了吧?我跟你讲,这种事情,你跑泰国、老挝、越南、马来西亚,都不能把人引过来的,我这全是老弱妇孺!”
施铭芳捶了一下施松秉,恨的牙痒痒。
桂婶听着,忙焦急跑到窗户边看着,没有可疑的人在楼下,又连忙打开门缝听一听,好像也没有人上楼,这才放下心来。
“我是想让四妹收留我一段时间的。”
施松秉看了下自己的衣服,顿了顿又道:“我不是躲债,我没欠钱。”
“那怎么了?”
施燕云看着三舅舅那一身破烂衣服,再用用劲,那就能裸露出人了,可不像是普普通通来逛亲戚的样子。
“还不是你,让我去办身份证,我想着都结婚有那么几个孩子了,还能回去不成,就自己先去办了。
结果,好巧不巧,竟遇上以前的同部的熟人了,那人还算是老乡,以前老家佃农拐着弯的亲戚。
原当没事,就多说了几句话。”
施铭芳看着施松秉又不说话了,气的踢了一脚骂道:“倔驴!
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待在我家的,哪里来回哪里去。”
“你看看你,一着急就爱动手动脚的。”
施松秉叹口气继续说道:“那人来香江后就一直想去那岛上,又动了心思想拉拢我一起去,我哪里肯,就这样餐桌上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打死人了?打死人也不行啊,人家会找过来的。”
这下不止是施铭芳捶他了,桂婶都忍不住给了他一下,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没有,只是,他不服输,非要找以前的队里的人来劝服我,我只能先跑了,好在他不知道我家里住址的。”
施燕云好奇举手问道:“三舅舅,都不知道你家住址了,你跑我们家来躲什么?”
施铭芳点头,是啊,这演的哪出呢?
“我岳父的米粮店,那批不好的粮食,低价卖给了退回来的人了。
他们一群人都蹲在山上无所事事,总怕一个万一,我先躲一躲吧。”
桂婶见状松口气,忙招呼春杏给施松秉拿毛巾先擦擦,再一起坐客厅里聊的,这样一家人站在门口奇怪的很。
“桂婶,你看看,他都给人打了,你还当是小事呢!”
施铭芳有点不服气,看着她三哥那身脏衣服,忙喊道:“你等等,洗澡换身衣服再坐沙的。
你看看你着弄的哦,啧!”
男人洗澡总是快得很,不过十来分钟,施松秉已经穿着桂婶的衣服别别扭扭坐着沙上了。
春杏抿着嘴笑,倒了杯茶端上来,“三爷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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