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铭芳看着眼前的老人,确实是老人了,满脸皱纹,头花白,有些驼背,弓着腰站不直的样子,导致看人要仰着头看。
“老师,您怎么在这里的?”
老人名叫祝岳桐,原本是施铭芳大学时的老师,教授她法语。
原来也是留学外国的翩翩公子,后来回国就留校任教,一直是个浪漫热情又很外放的人。
当年时局不好,大学生们要么纷纷回家乡避难,要么就跟随学校迁往深山,偶尔有些不服的留在了当地。
在当地,不当老师了,也要吃喝嘛,就有才华横溢的老师或者学生表表文章画作的。
祝老师,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教授,怎么成了这番模样了?
“老师,您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怎么现在开照相馆了?”
施铭芳站前来,仔细看着老人,生活在他身上流满了痕迹。
“我看看,我看看。”
老人扶着眼镜端详起来。
“是铭芳吗?施铭芳?”
“哎,是我。”
“哎呦,你怎么也来了啊。
哎,我的事啊,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不是什么好事的。”
祝岳桐挥挥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何必说出来伤心。
对她们说:“说说要拍全家福?好啊!
好啊!
全家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去吧。
坐着去吧。
我来拍的。”
“老师!”
“去吧!”
现在的照相馆还是老式的站立式照相机。
由于过年前,有不少人来拍照,照片只能排队冲洗。
“这个时间来拍,年前是拿不到了啊。
你们要么过完年了来,初六来就行。
行了,付完账就回家吧,过年了,别在我这耗费时间的。”
祝老师交代完,就又走了。
留下小学徒陪笑道:“太太这边要多少张的?”
“一共五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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