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回家乡过完年,带灵秀乘火车到海城。
火车上人挤人,脚挨脚,若没劲儿站了,都不担心倒下去。
前面有人在说家乡话,灵秀对柳青说:“青哥:前面讲话的声音像我小时候的好朋友翠屏。
这人头舛动,我看不见,急死人。”
柳青扬头想看也看不见,即使看见了也不认识。
柳青说:“你就喊她的名字,隔空一样可以说话呀。”
灵秀说:“有道理,还是你聪明。”
她不好意思大声喧哗,长吸一口气,壮大胆子叫到:“翠屏是你吗?我是灵秀啊!”
隔空说话声音很大,乘客的头随着她们的说话声,扭前扭后。
翠屏说:“你快到前面来吧!
我过不去呢!”
不一会儿,卖零食的售货员推着小推车来了。
她在喊让开让开,车上的人怒目看着她。
一位老大娘说:“连缝都没有我让到哪里去啊,你这生意干脆别做了。”
那售货员不甘心用推车连撞几下,人们大概怕被撞,纷纷往两边的座位上挤,于是叫骂声一片。
手推车走动了,灵秀紧跟售货员走到了翠屏身边,她俩激动的拥抱,手都伸不开,人倒是挤得贴在了一起。
翠屏和灵秀两闺蜜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
灵秀嗔怪到,“这些年我始终联系不到你,听说你们厂卖给了私人老板?”
翠屏说:“是呀,所以我下岗后就来到了海城。”
“你爱人呢?”
“他也来了,灵秀,你呢?孩子多大了?”
“十岁。
他爸也在海城。”
“比我的小三岁,我们家孩子在家读书,我在外面谋生,心里老是惦记着,如果读书不讲户口所在地就好了。”
灵秀若有所思说。
:“是呀,我在家乡工作,孩子跟着我读书,他爸在海城工作,不能常回家,想家人就辞工回家玩两个月,陪陪家人和孩子。
他爸不在家时,孩子老是哭,我被她哭得揪心难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翠屏想到天赐,脸上也露出无奈,“我们俩都不在家,孩子跟着爷爷奶奶,他爸是刚去海城的,以前有他照顾一下孩子,再往后我们一个都不在身边,我只担心孩子的学习没人管,影响孩子的前途啊!”
灵秀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翠屏,“以后该怎么办呢?”
翠屏笃定的说:“先闯几年,等孩子大点了就回家做事,这生活中太多的无奈,原来都是这样啊!”
“谁说不是呢?”
他们聊着聊不完的话题,火车到站了。
人们争相挤下车,黑压压的人头,潮水般的涌入检票口,翠屏和灵秀道别,她俩丢了夫君,翠屏的传呼响了,他和建明可以联系上了。
灵秀柳青都没传呼机,联系不上,她只好坐在检票口外等柳青,两个小时过去,一泼人走完又一泼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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