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点啊,怎么你回家了反而闷闷不乐了?”
辛德哈特笑道。
不只是博德,辛德哈特也察觉了灰狼在踏上家乡的土地后骤然变得低沉而复杂的心绪。
罗曼甚至没有伪装,而是任由情绪散,就像是
本能间,希望找谁倾诉、分担一下。
对此,金毛表示当仁不让。
博德叫出了试图冬眠的附肢,就地蹲下,开始搓一个极大的雪球,然后被默默走上前的拉贝林——怀里的格瑞斯——一推,自己一头扎进了身前的雪球半成品里。
罗曼气笑了:“你们只有几岁的小孩儿、幼崽们才会这么玩!
停下!
太幼稚了!
我早就不玩这种哦!”
又是一个雪球,糊住了灰狼的半张脸,现在他的毛色变得雪白一片了,以他不希望的形式。
“呸呸呸——”
博德吐出了嘴里的雪花,抓了两把雪给自己的爪子“附魔”
,开始对拉贝林连抓带挠。
长角牛护着懒洋洋的格瑞斯,左躲右闪,被抓住机会的辛德哈特爆了头。
一并被爆头的还有博德。
金毛大狗继续吐雪,大声嚷嚷:“我原先的家乡五年都不见得下一次雪,不好好玩玩也太浪费了!
难道柱神不喜欢我们这样?”
然后博德一下子怂了,他想起来,坟茔的某个面相便是【终日静默之间下落的白雪】,打雪仗不会是什么极北之地禁忌吧?不对,罗曼说幼崽也喜欢玩,所以大人不能?
怎么会是禁忌呢,不如说,坟茔温和且慈祥地看待这一幕:幼崽们因为玩雪而通红的掌心和脸庞,被认为是白雪饱含慈爱的吻痕;因为接触冰雪而变烫的皮肤,被认为是墓志铭篆刻者们因为担心子民们冻伤而给予的拥抱。
罗曼站在一旁,看着格瑞斯使坏,用影子绊倒了思考中的博德,然后狮子在博德惊惧的投降声里整个人压了上去,这下积雪迅消融,渗入博德的棉衣——某人怕不是要感冒了。
于是灰狼笑了,这个笑容自真心,而不是本能的伪装。
他大笑着召唤了一个两人合抱都环抱不住的巨大的、松软的雪块,狠狠掷向了“战场”
。
“作弊啊!”
4
“所以呢?是,我作弊了,那又怎样?”
然后影子凝聚成的触手、血红色的半透明附肢将灰狼捆了个结实,拉贝林和辛德哈特狞笑着摩拳擦掌,一个手臂挥舞不停,雪球像炼金构装枪械的子弹一样连绵不绝;另一个直接靠融化积雪再让它们自然凝冰的方式,搓了个旁人看着就脑门疼的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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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攻击落到了空处,因为触手们疑惑地现,罗曼化作冰雕碎了。
正当附肢扭来扭去,以为自己把人家勒死了而惊慌失措时,冰雹从天而降,砸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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