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妃走后,指尖的麻痛之感仍在,谢潇回到东宫上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方才稍缓。
这位母妃的恐吓如同暗夜里见不得光的鬼魂,虽然面目可憎,但谢潇一回到光明之处,就消弭得干干净净。
这一夜,因为担心晴云秋月两个宫婢的事情,谢潇睡得很不好。
第二日起身时,脑壳中如同一夜不曾交睫那般钝疼,双眼还肿得如桃子一般。
用早膳时又见到了谢珏,不知他昨夜何时回来的,这人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谢珏看着她一侧红的脸颊和睁不开的双眼问。
“没,没什么。”
谢潇支支吾吾,又迅岔开了话题:“人可找到了?”
谢珏知道她想搪塞,遂不在追问,他径直说出了结果:
“那两个宫婢,已经死了。”
果真如此!
谢潇担忧地问:“怎么死的?”
“一个是在荷花池失足溺死的,一个是跌入井中摔伤了脑子死的。”
虽然早有预料,但谢潇的心中还是不免一阵惊恐后怕。
这两个宫婢必定是被人灭口的。
定是昨日在太后宫里,谢砀的人现了七皇子已经找到了晴云和秋月,对太后的小厨房已经起疑,这才要下手好断了线索。
可谢砀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那昨夜她与萱妃见面时,是否已经被人现?
脑海中一阵警铃大作,思及此,谢潇忽觉得天都要塌了。
命运如同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网,将她狠狠扼住。
难道自己苦心遮掩十七年的事情,最先被自己的死对头谢砀知道?
察觉七弟的神情有些不对,谢珏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七弟?”
谢潇侧眸过来,红的眸底浸着血丝,“三哥,我猜想自己会不会也被他们盯上了。”
“你是说,谢砀可能在跟踪你?”
谢潇点点头,骤然心悸起来,想起自己的秘密可能已被谢砀得知,她就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如果彼此已经现了彼此的动作,那该怕的,应该是谢砀,而不是你。”
擅改太后的膳食致其病情加重,与她女扮男装,假扮皇子的罪名,哪个大?
而且两个宫婢已经被灭口,此时此刻的谢砀,应是有恃无恐的。
谢潇下唇被自己咬得白,她实在无法言说这其中的缘由。
谢珏还以为是她胆小的缘故,问道:“你也是皇子,怎么出入都不见有奴仆前呼后拥?”
她摇摇头,并不直接回答。
重州殿侍奉的人不少,但谢潇自小就将近身侍奉的太监宫女赶得远远的。
谢珏安慰道:“孤的亲卫多得是,拨出一队人保护你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位太子殿下并没有吹牛,他用完早膳就走了,一刻钟后就调来了一队三十人的侍卫立在偏殿门外等候指挥,领头的人名叫张响。
张响是一个典型的北方人面相,身量高大,虎背熊腰,谢潇站在她面前时如同蚂蚁见到了大象,说话还需仰着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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