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些画的真实价值,里面随便一幅就足够你生活半生。”
希珀对安琴说。
那时的安琴十六七岁,最叛逆的年龄,少女看起来却乖巧得不像话,黑玉般的齐耳短,玉贝耳垂,白玉脖颈纤细脆弱,似乎一只手就可以折断。
但她的眼睛却桀骜叛逆,写满了不驯。
她说:“我知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拿烟斗的男孩,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星夜……放在古代也是有价无市的作品。”
“遗物?”
希珀问:“你很困难,以至于要卖掉父亲的遗物?”
安琴扯嘴角:“有联邦福利院的优惠政策,也许算不上那么困难。”
她只是,不想看到和那对男女有关的东西了。
每看到一次,就会提醒她,自己被抛弃了。
当然,这些事情她不会告诉希珀。
心理老师脸色愈严峻,他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女的问题很棘手。
“我看到了你父亲的画作,非常优秀,你跟他学过绘画吗?”
希珀突然问。
安琴不置可否,点点头。
“那好。”
希珀也点头:“从今天开始,我雇佣你做我画廊的助手,你勤工俭学,不用再为生计愁。”
安琴当时还很稚嫩,难掩脸上的震惊。
但她还是答应了。
因为希珀脸上没有同情,没有贪婪,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只是做出一个提议,这个提议有对两人很有帮助而已。
回忆结束,安琴余光瞥到身边人雕塑般完美的侧脸,还有点难以回神。
这段往事在希珀嘴里,变成了“安琴是个深藏不漏的收藏家,家里世界级的名画都有十几幅,本人绘画水平与鉴赏水平也级厉害。”
当然,这些话也并没有错。
但辛瑶的理解,明显出现了歧义。
她紧咬下唇,脸色涨红。
回想起不久前对安琴说的话,辛瑶觉得自己脸都被打肿了。
她低下头,掩饰自身阴狠的目光。
晚餐后,安琴被领到客房。
希珀邀请她住一晚,明日再看那些资料。
安琴欣然答应,反正希珀家里几百间卧室,不缺一个人住的。
更何况,安琴从不觉得希珀对她有男女方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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