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伢伢能够接受他,让他一辈子以君秋的身份留在阳川,他心甘情愿。
床那边传来喘息声,君秋过去,把严严实实蒙在裴宥山头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藏在被子里的人呼吸到新鲜空气,睡得安稳了不少。
见他睡得熟,君秋打开衣柜拿了一个软枕,想再悄悄躺到床上去。
衣柜里的东西叠放的很是整齐,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摞在棉被上,最上面,则是一个黑布包袱。
君秋看到包袱就有心阴影。
他把包袱拿下来,打开放在榻上。
里面的几身衣裳、发簪束带以及最上面的禁步一览无余,是裴宥山准备的换洗衣物。
那个白色缀红玉珠的禁步有些眼熟。
陈淮疆举起来,看到上面雕刻的朱雀穿月的图案,冷笑一声。
朱雀穿月,原来是月升的禁步。
这样式只有他们礼亲王府用。
还有这包袱……亏他还以为伢伢愿意接受他了,现在看来,又不知要跑哪去。
不愿将行程告诉他,却把月升的禁步带在身上。
君秋将包袱系好,装作没发现一般放了回去,然后抱着枕头,钻进裴宥山的被子里。
裴宥山没躲,闻到熟悉的气息,还往那边靠了靠。
君秋抚摸着他的头发。
如果改名换姓隐藏身份也无法让伢伢对他展开心扉,不如以真面目相见吧。
第69章(69)再见陈淮疆
裴宥山本来担忧了好几日会不会和陈月升同行,没想到,陈月升主动来辞行了。
“礼亲王病重?”
裴宥山惊讶道,“怎会这样?”
“我也不知。”
陈月升神色凝重。
他本来还有点怀疑这事,明明来阳川前父王还精神抖擞,告诫他一定要小心行事,怎么突然就病了。
但那信的确是礼亲王府的密信,上面的印记不是伪造的。
况且他这次折返阳川,本就是偷偷来的,未曾上报陛下。
要是闹大了,他和父王都落不了好。
这事来的蹊跷,不论如何,他得回去一趟。
“我下午去向锦屏姐辞行。”
陈月升说,“伢伢,芙蕖仍会带着我的人按原计划赶往齐州。
你在路上有什么事儿就找芙蕖帮忙。
尽管使唤他,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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