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饲主。
虽然这么想,是在物化自我抬高对方,可平心而论,就是这个理。
况且贺徵朝对她的态度,本是如此。
八点十分,她已经没有磨蹭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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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在二楼左手边,朝南的方向,温知禾慢吞吞走去,手刚攀上门把,门板上笼罩更高大的身影。
“嗯,很准时。”
一道温和低沉的男声从后方传来,近得像是贴在耳畔说话。
温知禾后脊一软,怔然回过眸,男人戴着眼镜,颔首与她相视。
太近了。
温知禾呼吸微微放缓,拧门的手在加紧力度,整个人也不自觉贴近门。
极具有身高差距的情况下,即便贺徵朝迁就她低头说话,也能看清她一举一动。
她对他总是如临大敌,犹如长满倒刺的刺猬,躬身炸毛的野猫。
他看起来很吓人么?
贺徵朝只是这么一想。
毕竟得出结论,不意味要反思。
他拿出身后的文件夹,很轻地碰了碰她的小臂,犹如提醒:“开门进去。”
温知禾用余光看得见,他手里拿的文件夹,赫然是房产赠与合同。
真是鬼迷心窍了。
温知禾看到那诱人的字样,也不管一五一十,当真拧门进屋。
她背对贺徵朝,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这下温知禾坐不住了,蓦地对向男人,有些许紧张:“要关门吗?这里我感觉不是很透气……”
贺徵朝面色很平静,不作声,仅抬手按了墙边系统。
不多时,温知禾听到很低微的流动声。
他这是……开空气循环?
“现在透气了么?”
贺徵朝问,漆黑的双眼望向她。
温知禾哑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卧室说是卧室,除了床基本一应俱全,自带浴室洗手间、小型客厅阳台,就连衣帽间都是打通一楼的复式层。
倘若她没钱了,以此出租当二房东绝对有人抢着住……想远了,她这穷酸命是真没得治。
啪的一声。
贺徵朝随手将合同扔到茶几上,他坐在单人沙发,双腿交叠,并弯腰把一只钢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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