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茶铺很快便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马蹄声到,茶铺里的伙计立马出来迎,“哟,这么些个贵客,我这破落地方怕是不够坐呀。”
只见领头之人拿出一块手令,给那伙计看过,伙计就像是换了一副面孔,立马把神色收敛了,“主人!
事成了……一半。”
穿过前面几人,就见那马队正中间围着一个戴墨色兜帽的男人。
透过披风缝隙,隐隐约约能看见男人衣服之上暗绣着的蟒纹。
男人嗓音压的极低,“人呢?”
那伙计有些颤颤巍巍地回答道,“里边儿柴房呢!”
没听见那人有什么反应,伙计又试探地问了一声,“王爷……”
英王摘下了兜帽,面无表情,看不出欣喜还是恼怒,就这样直直朝着那柴房走去。
伙计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跟在英王身后的侍从倒是走到了那伙计面前,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伙计胸口之上,伙计被踹飞了好远,一个劲儿咬着牙不敢叫出声。
他心里还委屈着呢,自己只是个接头传话的,办砸事儿的又不是他,怎么就挨了打了呢?
柴房的门被推开,英王一把锁定了那半躺在稻草堆之上的女子,赶紧上前,一手就摸上了那遮掩的黑布,却迟迟没有勇气扯下。
又是迟疑了好些时间,英王总算是鼓起了勇气,再度伸手去扯上了那黑布。
只见黑布撤下的一瞬,原本静坐着没有什么动静的萧姸,竟然瞬间睁大的双眼,手也没停,抬手一瞬间扬起来一堆柴草。
那柴草之下,掩映着一把生着老锈的柴火刀,但在这袭击之下竟然有了一丝摄人的锋芒。
萧姸就是打算,用这一击的鲜血,来给她自己搏回一些属于皇后的声势,以便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然而,她终究是对自己养尊处优久了的身体有了个错误的认知,那柴火刀的度并不快,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砍到面前这人的脖颈之上。
那柴刀被接住了,被英王一只手就给抓住了,紧紧捏住了那并不锋利的刀刃,手使劲儿地青筋暴起,也是让这刀刃划破了他的掌心。
另一只手丢了那布条,也是直直跟上,一把捏住了萧姸挥刀的手,感知着那手上的温度还有些冰凉。
“阿妍,好久不见啊……”
萧姸终于和英王四目相对,那一瞬间……
“放肆!”
萧姸一把撒手,手里柴火刀就这样脱了手,到了英王手里,萧姸也将手收回,在衣服上有些尴尬地来回摩擦着。
英王将柴火刀递给了手下,“你们先出去。”
“王爷,您的手!”
手下看着英王还在流血的伤口。
“滚出去!”
“是。”
一转过头,英王恼怒的样子又瞬间变了脸,那满眼深情盯得萧姸浑身麻。
萧姸不愿意看英王那副嘴脸,也是一把将脸扭到一边。
英王见着,又是要伸手去抓萧姸的下巴,要将她的脸转过来,萧姸一把扬起手将他手打开。
下一刻,英王像是抓了狂一般,一把将萧姸的手臂抓住,“阿妍,阿妍,你的手,怎么伤了!”
萧姸手上的伤痕不过是麻绳捆扎,还有她自己用柴刀割绳子之时切出来地几处皮外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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