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又一声电梯的开门声。
走出电梯间,狭长的长廊和惨白的灯光映入眼帘。
凌北不禁想起十六岁那年的夏季,也是这样一个地方,那个男人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然后被盖上白布。
一切都很突然。
那么多人都在哭,哭声连绵一片,分不清真情假意。
只有他,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那一次,他演不出悲伤,也没有快感,只感到心中无尽的解脱
这是他从不敢与人言说的隐秘。
“嗯。”
良久,凌北回神,给了田耀一个肯定的答案。
“田老师,我们先去今天您约好的病人那儿吧,我的事情,可以回头慢慢说。”
“嗯,也好。”
田耀点点头,停在了走廊尽头左侧的一间普通三人病房门前,“1718,应该是这里。”
田耀象征性的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走进病房。
更为明显的药水味扑面而来,田耀原本以为凌北一定会表现出不适甚至嫌弃,却不想,凌北面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刘女士,您好。”
田耀径直走到病房最里侧的病床边,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面朝里侧躺着,佝偻的背影透着孤独和无助,让人深感不忍。
而她病床上方的名牌上,写着她的姓名:刘莹。
“啊?”
刘莹闻声转过身,撑着瘦弱的身体坐了起来,凌北见状立即上前扶住她,熟练地摇高病床,将枕头垫在她背后。
“谢谢。”
刘莹冲凌北笑笑,但这一笑,却让凌北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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