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举动,反而被解读成了“伪善”
。
谢桑榆气急败坏地喘着气:“好……好!
那我现在就直说!
柏然,我真的很讨厌你自大的样子!
拿全奖是很了不起,但这不代表你能高傲地对别人评头论足。
你的意见没有那么重要!”
柏然立刻反问:“我什么时候评头论足过?当时我明明说的是‘我不是这首歌的受众’。
这话够礼貌了吧!
难道我连自己的意见都没法表达吗?谢桑榆,你未免太专制了!”
谢桑榆不耐地皱眉:“不是,是谁让你表达意见了?谁问你了?当时LOCO是什么场合?我俩熟吗?当着那么多陌生人的面,你表达意见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柏然不解,瞪着谢桑榆:“表达意见为什么要客气?我说错了吗?”
谢桑榆两手抱胸,直直对上柏然的眼睛:“话没错就没问题了吗?那今天乐队的事为什么会出问题!”
柏然睁圆了眼睛:“我也不想出问题啊!
你吼我干什么?”
谢桑榆又惊又气:“真荒唐……是谁先开始吼的?我一开始明明只说想聊聊!”
柏然愤愤:“那很显然你失败了!”
谢桑榆忽然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天台的太阳火热难忍,随着正午的临近,那片靠墙的狭窄阴影越来越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越站越近,谢桑榆意识到自己看到了柏然鼻尖的汗珠,才后知后觉地嗅出了气氛中的异常。
“你……”
谢桑榆的喉结动了动:“你不会想动手吧?”
柏然明显也怔了一下,原本快要燃起火的瞳孔瞬间空了。
就连看向谢桑榆时惯常的厌恶也消失了,清澈的黑色瞳孔像是一片纯净的夜空。
柏然稍偏开头,眼神闪动,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小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谢桑榆用手按了按胸口,神色有些不自在:“你刚骂得那么凶,我这样想也是正常的吧……”
柏然不服气:“彼此彼此OK?”
教学区的方向传来很轻的铃声,上午的课结束了。
天台莫名起了风,吹动了谢桑榆额角散下来的碎发,有些痒地落在皮肤上。
人在盛怒的时候,其他情绪和感官通道都是关闭的。
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之后,才能渐渐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刚刚向对方表露了最真实的情绪、最真实的想法。
尤其对谢桑榆来说,这种情况,就连对关系很好的朋友都不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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