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底下的夏焰,他就觉得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焦躁,不安,都像被一把熨斗暂时地抚平了。
今天下午这一场戏,是夏焰一个人的独角戏。
夏焰饰演的“张渔”
,在用粗糙开裂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填补一个碎裂了的手提灯,但是补好了也没用,玻璃早就不是同一块了,有很明显的裂纹,在现在的时代,也早就不需要这样一盏手提灯了。
可他的动作十分专注。
因为这盏灯,是他被杀死的妹妹留下的,在凶案现场被摔碎了,这么多年一直被藏在柜子里,“张渔”
从来没有敢拿出来看过,像在逃避那个阴雨蒙蒙的冬日。
可是在他决定要千里追凶的这一天,他将这盏灯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许琮很少看见这样的夏焰。
在夏焰出来拍戏之前,舞台上的夏焰一直是闪闪发亮的,他穿着特别定制的舞台服,眼皮上是波光粼粼的眼影,像磨碎了的钻石,忽闪的光芒和他的笑容一样惑人,一颦一笑都足以蛊惑众生。
可现在夏焰瘦削苍白,眼窝深陷,穿着一看就很旧了的黑色大衣,那些美好的,被上帝亲吻过的美貌都被尘埃给磨平了。
他坐在那儿,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捏着一块碎玻璃,往手提灯上贴,他的手背上都是伤口,嘴唇干裂。
他只是一个生活在偏远乡镇的护林员,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沉默寡言,像路边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头。
但是他注视着那个被毁坏的灯,漆黑的眼睛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浓重,他的嘴上叼着一支烟,十分劣质,抽久了就忍不住咳嗽,但是烟头的一点火星映在他的眼底,像是燃起了一场燎原之火。
许琮的眼睫毛眨了眨,他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热气扑上来,有一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想,他从十八岁就痴迷于夏焰,真是一点不冤枉。
每次他都觉得自己足够了解夏焰了,夏焰身上却还能发掘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穿着破旧黑色棉袄的夏焰一点也没有舞台上颠倒众生。
可是他却始终不能将眼神移开。
他会注意到夏焰干裂的嘴唇,粗糙皲裂的手指,脖子上的一道结痂伤痕。
夏焰变得这样灰暗,不起眼。
可是他只是坐在那里,望着窗户外茫茫的夜色,就可以代替千言万语,一截燃尽的烟头掉在他的手背上,他也感觉不到痛。
所有人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跟他一起陷入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握住妹妹冰冷的手的那一刻。
“过。”
导演喊了一声,做了个手势,对夏焰表示赞许。
夏焰一瞬间从镜头里“活”
了过来,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妆容,但是当他伸了个懒腰,从炕上坐起来的时候,他的气质容貌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脸上的脏污都成了妆容。
旧得快露棉花的棉袄也成了巴黎时装周的最新款。
他揉了揉脖子,在人群里一眼也就看到了许琮。
片场人多,刚拍完一段戏,大家都在现场跑来跑去,为下一场做准备的,对台词的,聊天的,嘈嘈切切。
可是在这一片混乱里,许琮还是很显眼。
穿着灰色的长款风衣,黑色的高帮靴,高挑显瘦的身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冷,皮肤比平时看着还要白皙,棱角分明的脸,不苟言笑,低头看了眼手机,将周围乱糟糟的一切都衬托成了背景板。
但是在夏焰看过来的一瞬间。
许琮却像是感应到了一样,也抬起了头。
下一秒,夏焰这些天看过的无数剪辑在这一瞬间面前具像化了。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许琮微微弯起了唇角,现场表演了“从冷若冰霜到春水般温柔只需要一秒”
。
人来人往里,他对夏焰举了下手里的咖啡杯,懒洋洋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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