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解决之法只能从沈家身上寻找了,眼下看来,似乎只有联姻这条路行得通,就像他说的,两家成为一家,就不用担心这件事被翻出来了。
但岑静昭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这样的话,那联姻之后沈家就没有岑家的把柄了,那还如何控制岑家呢?
除非沈璞是真的想要娶她才做了这个局,但这个猜想很快就被她推翻了,沈璞不是长情之人,断然不会为了感情之事而谋划这些。
那便只有另一种解释了,沈家还有岑家其它的把柄。
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牌之前,岑静昭不敢轻举妄动,最好的选择就是答应他。
她自然不是要为了公府牺牲自己,只因为她姓岑,不想被二房连累。
而且,就算最后没有办法,她需要嫁给他,她也有办法让自己脱困,大不了就是成为寡妇罢了。
攘外必先安内,她得先把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才能保证今后不再被这些人拖后腿。
还好她当初决定为祖父守孝三年,如今还有五个月才出孝,沈家暂时不会大张旗鼓地来提亲,她还有时间反败为胜。
她的目光越来越冰冷,沈家先是挑衅外祖母,现在又来算计她,这一笔笔账她都记在心里。
而且从沈璞的话里,她隐约猜到了沈家似乎认识那位神秘的何富商——就连外祖母的人都没能打探到何富商的身份,沈家却如此了解,说他们毫不相关是不可能的。
于公于私,她都一定要除掉沈家这个祸害。
既然用满门抄斩威胁她,她只好礼尚往来了。
———
南疆温暖,到了十二月依然有些暖意,楚窈思闲来无事,在房里收拾了一阵子从仕焦带来的东西,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微汗珠。
她正准备换身衣裳,就听小厮急匆匆跑到门口,高声道:“启禀翊王妃,徐将军醒了,说是想见您!”
话音未落,楚窈思已经快步去了徐十五的卧房。
其实徐十五的情况并没有翊王说得那么严重,他虽然中了毒,但大夫救治及时,他只是昏迷了几天,当楚窈思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
只是因为毒物残留和身体虚弱,他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短,姐弟二人还未正经说过几句话。
楚窈思走进来的时候,徐十五正抱着个木桶吐得昏天黑地。
她刚想过去给他拍背顺气,正巧婢女端着药走进来,她亲手接过药碗走到徐十五床边坐下。
“快把药喝了。”
徐十五连忙窜到了床边角落,如临大敌,“什么药?不知道那庸医是不是因为我赢了他一壶酒就公报私仇!
给我熬这又苦又臭的药!”
楚窈思分毫不让,他躲她就进,始终一脸正色地将药碗举在他面前。
“大夫说了,你体内余毒不知道清没清干净,需要全吐出来才行!
你昏迷的时候他还给你针灸催吐了呢!”
徐十五干脆用被子捂住弱小的自己,出闷闷的声音。
“那庸医就是在诓你!
什么毒吐这么多天也吐干净了!
再吐我都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楚窈思思考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大夫,毕竟自己的堂弟除了打仗的时候脑子够用,平时还是不要听他的建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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