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混账话?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
“夫人,慎言!”
岑孑石当即打断了妻子越来越放肆的话。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愈加愤恨,若非被气急了,她也不至于胡言乱语。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二爷岑肄突然声。
“长嫂说得也没错。
大哥在尚书省日理万机,自然无瑕顾及内院。”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儿子,“难不成大哥是觉得女儿就不必教诲了吗?这可不对啊!
不过大哥你别说,这养儿子确实辛苦。
就比如……”
他刻意顿了顿,又笑道:“算了算了,不提也罢,反正大哥不会理解这种辛苦的。”
若说在国事上,岑肆最苦闷的就是官路不畅,那么在家事上,他最苦闷的就是无子。
今日接连被妻子和二弟讥讽,岑肆怒极反笑。
他对付不了妻子,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个心比天高却愚蠢无能的二弟?
“我自然是忙的。
想必二弟这个马官做得倒是轻松,毕竟畜生好管,人心难辨。”
岑肄现任太仆寺丞,掌管皇家车马。
其实很多人想进太仆寺,因为那里油水足,但对于岑肄来说就不算体面了,他虽不袭爵,但好歹也是瑞国公府的人,去管车马实在有失身份。
可他文不成武不就,进太仆寺也全靠父亲的面子。
然而,岑肆却坚信自己并不比大哥差,只因为自己晚生了几年,就要事事屈居其后。
大哥有爵位,也有体面的官位,甚至还破了岑家家规娶了皇亲。
这些年,他的怨愤愈深重,时不时就要出言讽刺大哥几句。
人生艰难,别人不痛快了,就是自己最大的痛快。
眼看两个儿子越说越离谱,瑞国公直接摔了手边的茶盏,大喝道:“逆子!
听听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话?一家人不相互扶持也就罢了,居然还互相拆台?是怕岑家散得不够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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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他气得咳嗽两声,缓了口气继续骂道:“我今日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给三丫头定罪!
陛下都未定罪,你们哪来的脸越过陛下去定罪?是嫌命太长吗?我是让你们谨言慎行,不要在这种时候被抓到把柄!”
说罢,他厌恶地一挥手,赶众人退下,一屋子人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小辈们纷纷离去,老夫人亲自扶着岑孑石回了房间。
她仍旧不放心,担忧地问:“我们真的就这么放任三丫头在外头胡闹吗?要不要把人叫回来好好关上一阵子?”
“糊涂!”
岑孑石原本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陛下显然是要用她做筏子,陛下要利用她,你却要罚她,你的主意比陛下还大?”
他吼完实在没了力气,长叹一声后放缓了语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三丫头,我也觉得她心思太重,不好亲近,但这件事其实她办得不错。
可惜了!
若是个男子,岑家或许有救了……”
想到自己那三个糟心的儿子,岑孑石颓然闭上了双眼,仿佛这样就看不见岑家的根基正在花团锦簇下迅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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