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昭道:“那你是见过了?”
阿鸡:“我们从小跟着公子,公子的墨宝自然见过。”
公孙昭笑了笑,她拍了拍储物袋,从中拿出一封叠好的杏花洒印纸张,打开,道:“想来你们耳濡目染,也对这方面有所造诣,不如帮我看看,这纸上的字,如何?”
阿鸡听了这吹捧,心里很是得意,于是忙不迭地接过那纸张,仔细观摩起来,阿鸭也凑过去,半响,阿鸡认真点评道:“字迹娟秀,内中辗转绵连,应是女子所写。”
公孙昭提醒道:“环水。”
阿鸭和阿鸡并未抬头,他们继续认真地看着那张纸,并绞尽脑汁地想形容词来展现自己身为田氏子弟的文采斐然。
呼延卓这时候也察觉到不对了,女子所写、环水。
环水,不应该是田润岛的表字么,为何阿鸡阿鸭毫无反应?说明,环水根本不是田润岛。
这问安信是从那断臂汉子手中的田氏储物袋里找出来的,根据那汉子所说,这个储物袋应该是从伊兰那里抢来的,而其中的信的内容,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田润岛写给伊兰的信。
吾妻安否?
环水念安。
如果这个写信的人不是田润岛,那会是谁?吾妻?难道这句称呼根本不是对伊兰的称呼?既然不是田润岛写给伊兰的信,那为何又会在田氏的储物袋中?或者田氏还有人在同一时间段去了莫离城?
公孙昭问:“你们确定这是女子所写?不会看错罢?”
阿鸡对公孙昭的怀疑颇感不满,他道:“田氏以文墨家,我们不可能看错的。”
他笃定道,“这定是女子所书。”
呼延卓突然道:“润岛公子的表字可否告知?”
阿鸡有些警惕:“二公子要我们公子的表字干啥?这个只有掌柜能叫得。”
呼延卓皱眉道:“我们不是兄弟么?”
他拍了拍阿鸭的肩膀,以示亲昵之感,“我又不会出去乱说,你难道信不过你的好兄弟?”
阿鸭垂头思考。
呼延卓将手从他肩膀上拿下来,他佯作伤心状:“罢了,终是错付了!
只不过好奇来问问,没想到二位对我如此提防,一番真心,终究是付之东流!
说什么你我平等,说什么有幸相遇,说什么一见如故,原来都是假的!
罢了罢了。”
公孙昭觉得,呼延卓不去上台演戏,真的可惜了。
此刻,他的面容集不甘、难过、伤心、被朋友背叛后的难以置信和心痛之感于一体,那表情,公孙昭觉得当真是无法形容,仿佛阿鸡阿鸭真的是他多年老友一般,被最信任的朋友深深地伤害了。
要不是因为不合时宜,此时公孙昭只想为他拍手喝彩。
“没想到,我们终究还是有芥蒂,其实,我明白,我也理解,我知道我比不过你家公子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可是!
这样伤害我,真的好么?你们忘记了我们把酒言欢?忘记了我们惺惺相惜?忘记了此前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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