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她又唤他。
软绵的音调里带着几分试探和巴结。
甄远晁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红酒，便移开视线。
“嗯。”
顾初小声道：“我可以再用大哥的卡一次吗？最后一次。”
她伸出一根手指，双眼亮晶晶的。
甄远晁用眼角淡淡看她。
她微撅着小嘴嘟囔道：“我想去借色玩……她们都去过。”
她用一种软绵绵的语调，仿佛是在娇嗔着让他满足她的小小要求。
“借色”
是地下城最大的消金窟，豪华大气，几乎聚集了a城一般的纨绔二代。
甄远晁不说话，高挺的鼻梁架着无框的眼镜，英俊斯文，又透着冷硬的漠然，“你去美人窟顾荀泽知道吗？”
顾初哦一声，乖巧的收了声，眸光渐淡，拧着裙子准备转身。
她穿着一件抹胸晚礼服，瓷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亚麻色的长挽起，明艳的妆容丝毫不见俗气，反倒因为那双水润的眼睛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仅仅两秒，男人的声音响起，“去干什么？”
肉眼可见的，那张明艳的脸上泛起笑来，她小声说：“她们都去过，我那时候没成年，而且……我也不会玩别的，看看就出来，不过九点就回。”
见男人面无表情，她又小心翼翼的讨价还价，“八点！
八点也可以。”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大哥，我之前不对，所以我以后肯定乖乖的，好不好？”
好不好……
轻飘飘、软绵绵的三个字一出，甄远晁只感觉到一种无法遏制的暴虐突生。
就像穿着严防死守的倒刺戒备，对方却如一团棉花穿过倒刺轻易剐蹭到了他的脊椎。
甄远晁没说话，镜面后的眸子敛住了所有情绪，但顾初知道，他在动摇，狠狠动摇。
她露出一点讨好的表情，用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杯，仰起头，小口小口喝完。
男人看着她扬起的脖颈，喉结滚动，“这是最后一杯，不要再喝了。”
顾初摸摸自己的脸，水光滟潋，弯着眼，“谢谢大哥，大哥最好了。”
看着她的背影，甄远晁看向刚刚被她捻起来的一点布料，捏着酒杯的指骨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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