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觉得楼沐寒就算是死也不能回头逃跑,改口道,“就喊我的名字。”
楼沐寒瞧着手上的红绳,说道:“不会。”
不知道他说不会喊他的名字,还是说不会打不过,总之两人都没再细问下去。
箫子期这一个月基本都在军师的营帐里度过,连一贯树立‘卷王’形象的军师都有些吃不消的吐槽道:“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现在开始紧张了?反射弧有点长吧?”
背后的原因他肯定不会说,总之就是选了好几个备选方案。
“你不用说,我知道怎么做。”
楼泽看着拿着一整卷战术对策的箫子期,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正擦着剑回道。
楼泽虽然明面上和他不对付,但是却出奇的很有默契。
箫子期看着楼泽那副从容的模样,先一步低了头:“私仇恩怨什么的,先放一放。
等战事回来了,和你打一架就是了输了我不告状行了吧?”
楼泽闻言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好像很关心他?你究竟是谁”
他起身,开始打量起眼前的箫子期来。
打这个人一出场,楼泽就觉得奇怪。
按理说王府来了什么新人,亦或是皇宫里有他楼家的亲信,他是最熟悉不过的。
可是这个人,他从没见过,甚至未曾听过。
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京都,又一副和楼沐寒很熟的样子。
最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楼沐寒很偏袒他、时常会暗中协助他。
箫子期的脸险些垮下来,但随即又恢复一副欠揍的额样子:“我?箫蕴之啊?你脑子坏掉了?”
他企图装疯卖傻来蒙混过关。
见那人一副死人脸恶狠狠的盯着他,只好将卷轴放下,转身欲离开。
楼泽果然和预料中一样,迅捉住了他的手肘,小声威胁道:“不论你是谁,最后赶紧滚。
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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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他手腕那人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青涩褪下的粗旷,但好在还算清脆。
箫子期先是笑了几声:“我看楼大将军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若是哪天杀了我身份露了些马脚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这话的楼泽果然露出了慌张的神色,抿着唇压声道:“你什么意思。”
箫子期盯着他的手又笑:“没什么意思。”
说罢不管楼泽再怎么威逼利诱,他都只是挂着那一抹笑,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起初箫子期还不能确定,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手,他基本可以确定,楼泽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楼泽了。
他暂且将人定义为冒牌货。
箫子期提笔,在给叶知秋的信中写到:“我和楼泽初见的时候就交过手,不会记错,他是左手用剑,是轻剑。
但是人在情急之下下意识的动作是不会骗人的,他抓的是我的左手,用的是右手。”
“楼泽常年累月需要牵着马,所以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缝间有一层特殊的鞍型茧。
这个人没有,他的无名指上半截有一层薄茧,那是只有常年累月执笔的人才有的。
他应该是某个文官,会武功,且内力不低。”
“对了,楼泽没有擦剑的习惯,但是他有。
楼泽从前都是直接丢进水桶里泡上一时半刻,再拿出来自然晒干。
这个冒牌货应该是个大户人家,他随身带着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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