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饭,曾应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林知等了会都未见人影,便起身出去了。
廊道上挂着灯笼,北风裹挟着飞雪而来。
这里的气候真是幻变无常,昨日的白天还是燥热的,今日就飘雪了。
林知将手揣进宽袍袖子里,转身时遇到正要来找他的冯心初,“冯大夫,可真巧。”
冯心初倒是不意外,只道,“先生早,刚刚曾应来喊过我呢。”
林知点点头,粲然低笑道,“那走吧,他应该把马车牵出来了。”
曾应确实已经在店门口等着了,一见到他们就急忙挥手招呼道,“先生,冯大夫,这里!”
待两人坐进马车后,曾应才想起来问,“先生,可有让冯大夫把过脉了?”
林知顿了下,犟嘴道,“我真的没事——”
林知戴着银狐面具,冯心初看不到他的脸色,干脆直接伸手抓住林知的手腕,道,“还是让我看看吧。”
曾应探着头问,“怎么样?怎么样?”
林知见他连路都不看了,当即笑骂一声,“好好看路。”
冯心初搭上林知的脉搏时脸色微有变化。
不过看林知还在和曾应讲话便没有声张,静默几息,方道,“无碍。”
他又转头问驾车之人,“曾应,怎么突然催着先生让我把脉?难不成昨夜先生身子不适?”
冯心初确实是疑惑不已,若是先生身子不适,应当会找自己的。
而且这脉象……有点难以明说。
“哦,不是,”
曾应解释道,“是昨夜我找店家多要了两盆炭火,但先生忘了拿进去,我担心先生感染风寒。”
冯心初心下了然,他收了帕子和垫子,平静道,“先生的脉象很平稳。”
曾应露出白齿,笑道,“那就好!”
马车沿着小道缓缓而行,途经村落时,一阵风将车幔吹开。
有笨箫音从巷子口幽幽传开,不知是哪家的小孩在学着大人的模样在学箫。
未时,他们才到军营。
冯心初将头探出窗外,看着守卫森严的壁垒,问,“我们怎么进去?”
“那容易!”
曾应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守卫一看便让他们进去了。
曾应看着为的侍卫问,“曾定,主子呢?”
曾定看到他们,肃容正色道,“主子和将军们都在主帐子里看沙盘演习。”
马车停在警戒岗旁,三个人都往主营帐走去。
曾应看着停住脚步的林知,侧过头问,“先生,不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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