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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娘若有所思……想起当初她被天师灵符收镇，却被放过一马时的情景——
张天师念咒作法……
白珍娘倒在张天师脚下……
张天师暂停做法道：“孽畜！
你终于来了……”
白珍娘镇静下来，抬眼看到张天师，惊恐万分道：“你……你是……”
张天师与白珍娘对视良久，暗自惊叹道：“啊？小婉……”
——想到这，白珍娘恍惚道：“天师是说您用灵符收镇我那次吗？”
张天师道：“没错，你知道我为何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白珍娘点头道：“嗯！
天师您不是跟我说过的吗？是因为我跟我娘长得很像啊！”
张天师道：“是啊！
那时候，见你跟小婉长得一模一样，我简直惊呆了！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外甥女还会在人世间出现……”
白珍娘道：“所以您两次想收服我，却又两次都下不了手……”
张天师点头道：“我治鬼捉妖一千多年，从没有手软过！
一直都觉得自己无愧于天地！
可唯有那件事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白珍娘道：“您是说您误杀了我娘？”
张天师点头道：“我跟你娘是亲兄妹，只因父母双亡，我们兄妹俩从小就相依为命……后来，我虽然选择了出家修道这条路，可心里却还一直记挂着小婉。
所以就想着给她安排个好婆家，让她过上好日子，我才能安心地走……可老天爷就像故意捉弄一样，偏偏让她嫁给了一条蛟龙！
竟落得我们兄妹相残……”
白珍娘道：“天师，这也是因为您一时手误才造成的……倘若我娘地下有知的话，她或许会体谅您的苦衷……”
张天师凄苦地摇头道：“她没有……她一直都没有原谅我……”
白珍娘惊讶道：“啊？您怎么知道她没有原谅你？”
张天师道：“自从她过世以后，我一直都想找到她的魂魄，想设法为她度，摆脱轮回之苦……但我在三界找了好久，总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千多年了，我一直都以为她早已经魂飞魄散，永远都不存在于三界之间了……真没想到，她被我误杀以后，冤魂难消，一直在三界飘荡着……后来竟飘入阿修罗道，沦为妖魔，就是为了跟我赌气……”
白珍娘道：“你是说……她沦为妖魔，就是为了跟您赌气作对？”
张天师点头道：“那白卯奴不是别人，正是小婉托生的。
在我收押她的魂魄回地府投胎的时候，她掐住我的脖子，想治我于死地……她恨我……她说她恨我！
恨我杀了她的女儿……恨我为了收妖六亲不认……所以才故意沦入阿修罗道，做了蛇妖，都是为了跟我赌气！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肯原谅我！
她真的怨了我一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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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娘道：“那您没有告诉她，她女儿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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