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到时拿刀子给你们当嚼子使,把你们身上那几根多事儿的玩意儿都给去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哆嗦,终于不敢再多造次,扭过头灰头土脸回自个位置上去了。
一时间大厅寂寂,没人敢说话。
玉天凰抿一口甜汤,凤眼一横,声音不大不小又道:“怎么了,心里头憋着气,今晚上想怎么来取姑奶奶脑袋,一个个都不说话了?不是很热闹嘛?不喝酒不划拳,是老娘碍着了你们的性子?”
话音刚落,一大帮人在那连声道着“没有没有”
,片刻就又恢复到先前热热闹闹地嘈杂景象。
庸弋看这阵仗实在是哭笑不得,不过也道是他们活该。
他方才在楼上时已经偷偷看过,张老爷子说罢这要紧事,抽上两根烟看玉天凰撒野,这老头连连称赞:“好呀,这丫头真是好,就可惜了不是我的徒儿。”
庸弋瞥他:“我给你做徒弟倒是多叫您丢脸呢?”
“何止丢脸?那真真是后悔了。”
张老爷子说起这话也是玩笑,不过却让庸弋想到另一件事:“说来也怪,没见的玉宫主有什么师父在。”
“她的功夫都是丹霞宫老一辈婆姨们教的。
不过那功夫邪门又危险,她同她那哥哥练得同一门。
她稍好一些,没见有什么大事,倒是她那做和尚的哥哥。”
这做和尚的哥哥也叫庸弋奇怪了好久,先前就想问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安业师父,他如何?”
“小十年前他练功时走火入魔,险些在丹霞宫内大开杀戒,亏得那会儿几个婆姨还在,将他制住,从此以后,都不可轻易动怒,亦不能过多使用真气内力,不然杀心难遏。
为此,他们便叫他皈依了佛门,从此戒嗔。”
“……原来如此。”
此时谈及至此,庸弋也索性将别的疑惑也一并问出来了:“说来,师父,这丹霞宫原来是有些前辈在啊。
如今怎一个都没见着?”
“到了年纪当然退休了!
怎么,还叫我们老骨头陪你们斗?”
老爷子吹毛瞪眼,“许多事,该是你们去做了。
我们老啦,该享福了,你臭小子还想来着折腾什么?”
说罢这话,张扬瞥一眼底下的局势,提醒庸弋:“我看宫主像是又有什么事。”
庸弋定睛一看,知道她这会儿又疼起来,眉头一蹙:“她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便与师父暂且告别,急急忙忙往楼下去了。
张老爷子笑容玩味地望着他这徒儿背影,不多时看他端着托盘到了楼下,见着小年轻眉眼之间几番微妙变化——这种事,历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况张扬这样的老不修了。
他站在二楼阴影之内,摸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沉吟半晌,只有一句:“罢,倒也不算是件坏事吧。”
待庸弋回想起来,往他所站之处再度看来,早已不见这老头的身影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