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朝庸弋投去目光,礼貌而得体地与人一拱手:“多亏庸大夫妙手仁医,替我们宫主查明病因。
丹霞宫上下对您万分感激。
我已派人收拾了一间上房,庸大夫这边请。”
庸大夫笑容勉强,他只想早早下山,这地方一秒都不想多呆,可惜对方人多势众,各个武功绝顶,他也只能配合地点点头:“那就劳烦了。”
“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从今日起你是本宫知己,他人动不得你。”
玉天凰一掌拍在他后背,拍得庸弋差点老血上涌一口喷出。
庸弋不好有怨言,尴尬笑了笑,便忙跟上来领路的女侍匆匆离去。
林铛看庸弋走了,便回头去看自家宫主。
玉天凰经庸弋一治,倒是当真心情舒畅不少,这会儿甚至哼着小曲儿由着侍女们穿戴她平日最觉繁琐的衣裳。
她与侍女们之间也没什么架子,其中有两人是她那日被雷劈时跟在她身边的。
玉天凰见了她们,还不忘问一句,那树顶上的花摘下来没。
一人就说,树上的花经一夜雷雨后都掉光了,满地落红,也就分不清哪朵是宫主要的。
玉天凰却也不觉得惋惜,只是笑笑:“花开花落自有时,非盯着顶上那朵也无趣,也许是天意让我没取着那朵花。
花吗,不就是花,我说谁好看谁不好看有什么用,它一样自自在在的红着,该落的时候落。”
林铛此时走近,闻言就道:“宫主心中担忧之事放下了?”
“与其说是放下,不如说是心中有数,亦不必着急了。”
“哦?”
她望向天井中央被雷劈得只剩一半的红樱树,似是未听林铛话中那丝疑问,只道:“这花真好,雷劈了都不倒。
就这样红着吧,就是自个儿乐意,谁也管不着。”
玉天凰一双眼里像是能绽出星光,屋中一时间谁也无话,只有晚风轻抚,吹进早春的青草味。
须臾,她回头与林铛认真道:“我所说的没有一句假话,都是真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林铛。”
此刻她已穿戴整齐,侍女们正要为她戴上那些步摇、玉簪。
林铛接过了簪子替她戴上,她理了理玉天凰鬓角的碎发,柔声道:“我知道的。
宫主,不论你所说有多离谱,我都会深信不疑。”
“嘻嘻,我知道你一定会宠着我的。”
玉天凰像个小孩那样与她撒起娇,“那我一会儿能再喝点广护法的酒了吗?”
林铛面色一沉:“除了这一点!”
“就一口!”
“一口也不行!”
“不行就不行呗。”
玉天凰嘟嘟囔囔应下了。
她穿戴完毕,刚转回身,却看有侍女提了座鸟笼进来,里头关了只鸽子。
玉天凰扫过一眼就道:“晚上吃羊,不吃鸽子,拿来做什么,放厨房去。”
“回宫主,这不是肉鸽,是信鸽。”
女侍说着,将一封小信递上,原本还乐乐呵呵的玉宫主在看了信上的署名时,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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