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到底是家事,不便放在宴席上敞开谈,訾岳庭又是主陪,爷俩这么僵着实在不好。
许只能适时顶上去,装作相安无事,与众人赔笑,“咱爸可能是累了。”
调头又与訾岳庭道“你和肖冉先走吧。”
訾岳庭一言不发离席。
“是你告诉爸的”
“我我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难道是宁远鹏”
“是小檀说的。
你爸也不蠢,他早出来了,不过没当面拆穿我们罢了。”
宴会厅外的花坛边,两支烟,两束人影。
林悠是那无人知晓的第三者。
她借由去洗手间,一直跟到了这里。
用这种卑微的路径,躲在酒店的石柱后听人窃语。
来往有车经过,他们的对话时断时续。
“你爸无非是想抱孙子,其实和谁生的,都一样。”
“你呢”
“医生说我还能生,但是有风险。
我想想算了,不折腾了。”
訾岳庭没说什么。
肖冉抓了抓头发,越说越心烦,“我也不想一年回国趟,是小檀每天都在念你。”
“我没办法经常出国。”
除了工作,签证也是原因之一。
顿了会,訾岳庭又问“你没想过回来”
“移民都办好了,你说呢”
肖冉吐雾,摇头,“我对锦城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也不想跟你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同一个圈子里。”
訾岳庭费解,“你不至于这么恨我。”
肖冉闷在心里笑了一声,着他,“那是因为你不懂。
到现在你也不懂,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林悠背靠石柱,心绪驳杂。
“二十五岁遇见你的时候,我很清楚,这就是我想要的男人,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变过。
但我不能靠自欺欺人活着。
说到底,是我不够自信,不相信你会我的缺陷
你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送我去医院的路上,你可以一句话都不说;难得陪我逛一次商场,你就只坐在休息区等;我换了新发型,可以半个月都不被你发现;我说要离婚的时候,你甚至没有挽留我”
肖冉自嘲道“你需要的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仰视你的女人。
但偶尔,我也想被仰视,你明白吗”
这些话,在他们离婚时都没说过。
这五年,他们所有的见面几乎都是围绕小檀而发生的,亦或是为了履行作为“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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