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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棚里有些热,陈乐筝躺在原处,一番折腾下来,他白皙的皮肤上沾着汗珠,嘴唇表面有些干,但润红的唇色从里面透出来。
也许是刚睁眼,他的目光很纯净,呆呆怔愣着。
当年在假山后的画面瞬间钻入了脑海。
但一切似乎颠倒了过来,现在是陆温乔在看着他。
陆温乔已经摘了草帽,黑发随意耷拉着,他身躯高大,和陈乐筝贴得很近,背光产生的浅浅阴影全落在了陈乐筝的身上。
陈乐筝感觉陆温乔俯下身,离他越来越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陆温乔珍惜地摸了摸他的脸侧,喉结滚动,开口问道:“陈乐筝,你要把那个秘密隐藏到什么时候去?”
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而那颗种子来自当年的那个午后。
陈乐筝彻底闭上了眼,挨着陆温乔的双手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再笨,也已经知道陆温乔知道了。
此刻在陆温乔面前,在面对有被爱的可能时,在面对抽丝剥茧出来而觉得可以确定的爱时,他决定放下,不想害怕,不想再管那么多了。
他终于磕磕巴巴颤声坦白:“当年在假山后面,是我偷偷亲了你……那个偷走了学长初吻的人,是我。”
但陈乐筝其实不知道自己坦白之后,又将面对什么。
因此,他忍受着这个秘密折磨了他这么多年。
话音未落,陆温乔低头吻住了他。
陈乐筝终于能够知道了。
第52章
陈乐筝和陆温乔一起躺在了并不太舒服的草垛上。
稍微动一动,底下的塑料薄膜就会发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声响。
好半天之后,陈乐筝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稍微听见外面的大马路上传来其他动静,又变得警惕起来,扶着陆温乔的肩膀想要起身:“是不是路通了?等会儿万一有人来了,被什么大爷大娘看见就不好了,农村里可没这那么开放……”
“怕什么,”
陆温乔早已强迫自己脱敏,选择入乡随俗,反正回去就能洗澡,他干脆而懒散地躺在原处,学陈乐筝说话一般说了一长串,“如果被看见了,你就说我们是老同学,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陈乐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一边和陆温乔的手指纠缠不清着,一边躲着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
陆温乔仰躺着问道。
“我们没穿过一条裤子吧。”
陈乐筝说。
陆温乔偏头看向了他,语气像是在随意谈天:“那不穿衣服裤子的时候都有了,岂不是比同穿一条裤子还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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