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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就见院子里倒着一个人,听到动静对方用剑撑着要起来,可惜伤得太重又倒地没了动静。
“你还好吧”
三日后。
盛夏,风都是热的。
李霁未醒,手却是下意识地去拿剑,等到落空瞬间惊醒。
看到上方青瓦才想起自己是奉命来江南调查漕运一事,只是人还未到就遇到一波又一波刺杀,可见那些人做贼心虚。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还是不要命的车轮战,李霁被迫和随行的护卫分开,一路奔逃终于甩开了杀手。
想到失去意识前一幕,自己终究没死,那死的就该是那些人……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咔嚓咔嚓地声音,窗户没有关,李霁刚好可以看见。
少年正劈着柴,大概是太费力,汗水打湿鬓角碎发,凌乱地贴在发红的脸上。
随意抬手擦去汗水,露出一截白净无暇的手腕。
等到少年最后一根木头劈完,脱力地坐下李霁才惊觉自己竟然看入了神。
“你醒了。”
抬头看到屋里坐在床上的人,云微惊喜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少年来到窗边,明明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李霁却觉得格外的近,近到好像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皂角清香:“多谢相救。”
“不用谢,而且你都倒我家里呢。”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但李霁也听得清楚,心想倒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
“药钱我会给你。”
闻言云微脸一红,可半天也说不出话,毕竟他真的需要钱。
明年是四年一届的科举,他要进京参加科举,路上哪里都需要钱:“也不多,就二两银子。”
大夫的孩子也在白鹤学院念书,他执意不收云微的出诊费,但云微哪里能让对方吃这个亏,非得把钱塞过去。
听到这人要补自己钱,云微忍住窃喜:“你才醒,等等我去做饭。”
等到人走开,李霁却是抿住嘴,脸上露出了人生以来第一次难堪,因为他身上没钱。
于是在云微高高兴兴端着饭菜来的时候,人,不见了,就连放在柜子上的剑也没了踪影。
“没钱给吗?没钱我也不是非得要你给,至少吃点东西再走,伤得那么重。”
云微嘟囔几句,不过担忧来得快去得也快,宋叔叔说来历不明的人或事都少牵扯,若牵扯上说不准自己也跟着倒霉,走了也好。
转身,“啊!”
一声惊呼,云微吓得后退。
李霁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揽住云微的腰,很细,一掌可握住。
另一只握剑的手接住托盘,饭菜稳稳没有溢出一点汤汁,启唇道:“抱歉。”
李霁的确打算走,他打算等事情解决再来还这恩情,只是没想到一出去就遇到那些人派出来的杀手。
杀手已经将这小院包围,但凡醒得再晚半刻,自己以及这救了自己的小少年都会丢了性命。
“没……”
“连累你了。”
“什么?”
碗筷跌落,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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