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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初澜大多数时间还是会和莫池一起去码头。
莫池开船,他就在一旁安静地画画。
有了好的绘具,作画的速度自然也快了不少。
转眼间已到了最后的上色环节。
这天晚上天气晴朗,两人和陈芳草一起吃完晚饭,莫池又帮着洗了碗后,便跟初澜一起坐在一楼的露天平台上乘凉。
蚊香徐徐燃烧,灰烬无声掉落。
藏在花架草丛里的夏虫悉窣鸣叫,头顶的灯罩外盘旋着几只飞蛾。
莫池一手夹着烟,靠在藤椅上,望向江面。
初澜抱着画板坐在灯下,时不时抬头看莫池一眼,再在纸上添几笔。
他的旁边放着调色盘和颜料,身上系了条围裙。
头发比刚来的时候长了不少,不得不用皮筋在脑后扎了一个揪。
初澜在画画时很投入,并没注意到莫池不知何时已将视线默默从朔松江上收回来,调向他这边。
沉水般漆黑的眼眸定格在初澜脸上,有些出神。
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初澜盯着画板看了好一会儿,终是搁下笔,眉头拧起。
莫池注意到他的神情,也跟着回过神。
“怎么了?”
初澜很轻地摇摇头,目光仍停留在画板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儿。”
他思索着自言自语,手无意识托在下巴上。
这是他每每陷入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先前蹭在手背的一点颜料此时也顺带染在他的颊边,给那张漂亮却总是很沉静的脸增添了几分迷糊的生动感。
莫池掸了下烟灰,起身朝初澜走来,站在他身后。
当看向那幅画时,莫池的眸底微颤了颤,接着变深——
他不知道具体该怎样形容,只觉得初澜用一种非常轻柔的力度,便捉住了一整个黄昏,将这短暂的美丽时刻永远定格在了画纸上。
坐在驾驶座的自己,浸在余晖里,明暗交错的线条完美呈现出这个时间段特有的光影。
即便是静止画面,他手里烟头的火光也仍像在熠熠跳动,比图画更动态,比影像更浪漫。
莫池像被摄取了魂魄,专注而又恍惚地看着画纸。
这样的感受他曾经有过,在很久以前的那堂美术课上。
只是眼前这幅画比当年更有温度,没有隔着任何媒介,以一种最直观的方式呈现在他眼前。
莫池觉得血液正通过四肢百骸迅速灌入心脏,不断挤压,滋生出一种强大的缺氧感。
烟头燃尽,积攒的长长一截烟灰落在地上。
火星烧了他的手,但莫池丝毫没有察觉。
初澜正在懊恼,忽然就见一只手凭空出现在画纸前。
指腹直接按进调色盘里,蘸满颜料,在天与水的交界处抹出一道苍劲的深红。
初澜的眼睛随着深红的涂抹一点点放大。
他知道这幅画在此时此刻已经正式完成了,因为找回了夕阳落尽时那最后一缕颜色。
在对方的手撤开前,初澜一把将其抓住。
未干的颜料染在初澜手上,像团滚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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