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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融沾墨提笔绘下近日他们走过的街巷,交给苏肆以防自己夜半时分再去寻迷了路的书童。
薛珩似乎仍旧忙着自己的事,整日里李融只是在梦中能听到房门开合的细微声响,便不去叨扰。
将近岁末,城中来往的商旅走动愈发频繁。
即使掩上窗,李融也能听到街边的嘈杂声音,偶尔会有行人惊了马,从窗外传来阵阵惊呼。
前几日跟着苏肆一道已经尝过了举城闻名的酒楼,长安的饭食偏咸但辛味不重,算是他们难得能适应的北地的饮食,也偶尔能尝到几道江南的新菜式,跟庐州的口味更是相差无几。
今日已过正午,李融推开窗看到的那片天却阴沉着,似乎笼着白日的长安,长街上往来的行人比平常要少一些。
灰厚的云压得极低,惯常肆虐吹来的北风难得平息下来。
他回身点燃了屋内的油灯,有了光影的照映才显得不那么晦暗,于是便坐在桌前去整理之前放有绢布和饰品的木匣,将里面折得更整齐一些把要送给阿娘的木梳跟簪子包在中间。
李融也展开了每一张带墨的绢布,干涸的墨迹只余下几不可闻的香气,混在木匣中有些潮意。
指尖挨过勾划出的笔画追忆昔日在桌前写下的词句,或是在彻夜难眠之时,在灯盏的光下写下一直缠绕自己的未解之事,或是在白日里记下偶然得有兴致的共鸣之语,还有在临沂和薛珩论道所写下的两人不同的见解。
油灯似是受窗边寒意影响燃得很慢,光也比往常微弱,李融正准备合上木匣放回枕边便听到窗外的声音突然过分嘈杂起来。
他缓步还未走到窗边便听得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下雪了——”
,于是匆匆披了大氅下楼去。
他想长安的雪想了太久,从小时读到的那些典籍中就开始想北地洁白的雪,在游学开始之时便不断筹谋能不能赶上长安的第一场雪,在渡水跨山之后,彷徨于自己要走之道的空余,仿佛能在这一年中所取得的,便是亲眼见一次北地的雪,如今得偿所愿,也是岁末长安的第一场雪,后商都城的一场雪。
李融顾不上注意大氅的系绳,任由绳尾在空中轻晃而过。
他先抬头望向阴沉的云,客栈门前已经找不出是谁喊了刚才的一声提醒。
和落在北地的山顶的白没什么分别,雪缓慢地从云坠在地上,比春日的杨絮轻上许多。
直到飘进眼里感受到水意的刺痛,李融才抹向自己的眼尾擦掉自然而流下的泪。
他又捧起手来,轻巧的雪便落在温热的掌心中,很快化成水从空缝处往下流。
苏肆似乎才赶下来,带着欣喜唤了一声,“原来公子早下来了,这就是在庐州没有见过的雪啊。”
李融只是颔首应过他的慨叹,自顾地想去接住那些下落的雪,不至于和泥沙一起被碾在脚下。
但雪又极快地从他指缝中化成几乎看不见的水流下来。
长街上的人反而聚得多一些,也有躲在屋檐下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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