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干巴巴地笑了下,没再说下去。
出了门,他在门口的庭院里避了会儿雨,眼见着这雨没有减小的趋势,他挽起裤腿,走了出去。
原本就不太明亮的路灯在这片暴雨中的作用更是微小,手机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摸了摸还干燥的裤兜,他放松了一些。
鞋子早就湿透了,脚在湿漉漉的环境里并不舒服,这不是他最狼狈的时候,比这更痛苦更难过的事情有太多,他早就应该免疫的,可是此时此刻,沉甸甸的大雨似乎冲垮了他长久建立的防线,冰凉的雨水和温暖的泪水交融在一起,让人莫名地有了安全感,好像这样,自己的脆弱就不会被发现。
张域溪的油门都要踩到油箱里了,他急得要命,偏偏碰上这样的天气,好在已经到了夜晚,路上的车辆并不很多。
银色的轿车疾驰而过,留下一道闪电似的影子,这样的大雨,也不知道李松岭会不会聪明点,能先在屋子里等着他。
熟悉的公交车站没有人,张域溪急得要命,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等他找到人的时候,李松岭正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小亭子里拧裤脚,他的脑袋低垂着,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忽然,张域溪看到他的肩膀抽动了一下,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紧接着,李松岭就把脸埋到手心里,隐约的哭声穿过厚重的大雨传来,张域溪的脚步被牢牢固定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他不敢向前一步,雨水被冷风吹到他的脊背上,他却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只是呆呆看着李松岭的方向,现在过去,要么是天堂,要么是地狱,向来求稳的人终于挪动脚步,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迟钝的感官终于被唤醒,李松岭抹了把脸,抬起头,看到了张域溪像要入党一样坚定的眼神。
他慌乱地转过头,使劲揉了揉眼睛,好在夜黑风高,两人的表情都半隐没在黑暗中,李松岭的心松了松。
“不要哭。”
张域溪抬起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又讪讪地收回来。
李松岭站起身来,眼神犀利,几乎要穿透张域溪的肉体,看到他的灵魂,要把这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看个透彻。
在这样的目光下,张域溪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会有种作业没做完被老师提问的感觉。
“你过来。”
李松岭的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来到底是好是坏。
就算是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赌徒张域溪此刻都有些发慌,他挪动着脚步走到李松岭面前,小声道:“对不起,这么晚来接你。”
李松岭好像没听到这句道歉,命令般的口吻似乎在掩饰什么,“继续走。”
两个人已经站得很近,张域溪不敢再动,李松岭看了他半晌,缓缓向前走了一步。
雨渐渐停了,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小亭子里寒风肆虐,彼此身上却有暖意。
“你赢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话一出口,身上沉重的枷锁像是被这场大雨冲毁,随着奔涌的河水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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