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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
“金乌。”
重明鸟的语气加重，打断她未说完的话，眸光幽深，“那又怎么样，可怕的不是别人否定你，而是连你自己都放弃你自己。”
金乌的心动摇了，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拒绝，犹如溺亡前的垂死挣扎。
她望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探到一丝停滞，只是却越发迷茫，“防患于未然，万一呢？”
她怕有一天，自己会伤害他。
重明鸟直视她的眼睛，神情义无反顾，话语中蕴藏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心动魄的疯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纵然是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
“……”
金乌无法反驳，更无法拒绝这样的他。
“别再推开我了，金乌。”
重明鸟伸手揽住她的腰，一寸一寸地让她贴近自己，温柔的声线如同羽毛轻轻刷过。
清浅的香弥漫在周围，温暖的怀抱最终驱散了她心中那仅存的那一点不安，金乌终是伸出手，回抱住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重明鸟放松地笑了笑，下巴埋在金乌的脖颈间，加紧了这个怀抱。
不想做太阳，只想做拥抱月亮的星海。
青蝶会被雨打风吹，也会卷起狂风暴雨，再次展翅高飞。
第五章·天光起落
在伽南山的深处，生长着一棵巨大的伽南香树，由天地灵气生成，他的树身高达二十丈，可遮天蔽日，至今已存活五百年有余。
作为神植，伽南香树一年四季常青，枝杈的树叶油绿发亮，在它的树心处，随时间的积累会自然凝结出一块块像琥珀一样的黑色香脂，这种香脂有着醇厚典雅的香气，香气浓郁且经久不散，唤作伽南香。
碧蓝的天空澄澈如洗，洁白的云朵悠然地飘浮在空中，阳光透过轻薄的云层洒落在山林间，镀上一层金色如同世外的秘境一般。
此时，一道纤细的身形不急不缓地走在上山的路上，似暗夜般深邃的裙裳倾泻于地，身后的柔亮瀑发自然地散落在腰间，如同紫染的上好绸缎。
微风吹拂，轻纱曼舞。
从上空向下看，纵观山体，只见崎岖不平的山路蜿蜒在山间，远远望去便觉得险峻异常。
金乌一路东寻西觅，终于一片山林的深处找到了伽南神树的位置所在，映入眼帘的高大树木枝繁叶茂，枝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翡翠般的光泽，晶莹透亮。
她不自觉歪头，望着那粗壮的树身，陷入沉思中。
下一刻，袅娜的身姿消失在原地，浓墨重彩的流光萦绕中，玄色的乌鸦腾空而起。
金乌飞到伽南树旁，用尖尖的喙不停啄着那坚硬的树皮，随着树皮被一层一层剥落，露出了里面的黑色油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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