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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一直没好吗?”
过于忧心弟弟的病情,安寻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急切地追问道,“你没有收到我寄来的药吗?他们明明说你已经痊愈了!”
夏仪直勾勾地盯着安寻,他缓缓扬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哥哥,都这种时候了,就别再演戏了吧。”
青年慢慢俯身到安寻耳边,他的嗓音轻柔飘忽,宛如鬼魅,“兄友弟恭那一套太虚伪了,不如实在点,帮我个忙好不好?”
他边说边抚上安寻的脸颊,那只冰冷的手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安寻白皙的脖颈处。
夏仪一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皮肤下的动脉,一边冲惊疑不定的安寻微微一笑。
“如果哥哥你真的疼我,就用你的命,续我的命,好不好?你一定会同意的,毕竟……毕竟你三年前就该死了,能多苟活三年,你也已经赚到了,不是吗?”
安寻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其实三年前,我根本没有生病。”
夏仪语调轻松愉悦,同时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自己的袖口。
“当时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你离开联邦罢了,毕竟你是这里的红人,盯着你的眼睛太多,我们下手实在不方便。”
“呵,幸好你足够的虚伪和愚蠢,为了维持那见鬼的‘好哥哥’形象,还真离开联邦了。
按理说,你离境后不久,杀手就该找上你,然后你的死亡会被伪造成意外,一切顺理成章,天衣无缝,可惜……”
夏仪的目光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声音嘶哑阴郁,宛如毒蛇吐信。
“可惜,我低估了你的野心和无耻。”
几乎是同时,青年从挽起的衣袖中抽出锋利的钢钉,狠狠钉入安寻的左臂。
“啊啊啊——!”
钢钉又硬又长,上面还附着了强化系精神力,轻易就刺穿了安寻的胳膊,将他牢牢钉在床上。
痛到极致的感觉是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巨大的痛楚占据了所有感官。
等安寻从可怕的裂痛中艰难回神,听到夏仪怨毒的声音还在不停地诉说。
“……没想到啊,你居然傍上了炽红帝国的大腿,哼,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可能真的为了给我寻药才远行,你的目标一直都是炽红帝国,哦不,是那位炽红帝国的穆弃陛下,对不对?”
话音刚落,又是一枚钢钉狠狠扎入安寻的右臂,无视青年痛苦的惨叫,夏仪慢悠悠地又从袖中掏出了第三枚钢钉。
“讨得那位陛下的欢心,花了你不少力气吧?听说那人看似大度随和,实际根本不好伺候,是个疑心病极重的暴君,试图爬他床的人全都没好下场,啧啧,该说不愧是哥哥你呢,还是说艺高人胆大呢?你居然敢打那位陛下的主意,而且……还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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