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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崔嘉平听完,将手从严弘晋的嘴上拿开,直直躺回床上,没再说话。
自己的解释有多苍白,严弘晋心里有数,他等了一会儿,只?是崔嘉平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剩下?安静在二人之间蔓延,这反而让他更加无措,小?心试探问道:“……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听着严弘晋的话,崔嘉平有些无奈,自躺下?后她便?拿起了兵书,借着书页遮住了自己的脸,严弘晋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见声音从书后面传来:“你?又不能说,我还能问什么?”
这下?换得严弘晋无言以对。
“所以啊,我便?不问了,”
崔嘉平手中的兵书轻轻翻过一页,“左右我们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年,我相信你?。”
“对不起。”
严弘晋抱住她,轻轻开口。
他不开口解释,是因?为他也怕,他也怕那是空欢喜一场,也怕自己是认错了人,是执念太重所以看谁都像是那个总跟着崔嘉平的小?妹妹,他不敢说,他不想再让崔嘉平得了希望又平白失望。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意。”
原本借着床边烛火看书的崔嘉平将书拿开,露出的脸上半点刚刚的泪水与悲伤都没有,她绽开笑颜,灵动的双眼里满是狡黠。
严弘晋更加错愕。
又将兵书翻过一页,崔嘉平满不在意道:“那个桂嬷嬷是那狗皇帝送的,今天?闹大些,明日我好寻个‘挑拨夫妻感情’的由头?把她发卖了。”
“他说桂嬷嬷跟着太医十数年,早先一直给宫里的贵人们做医女,调理体寒之症尤为擅长,所以特意命她跟了来,照顾你?的饮食。”
说着这儿,崔嘉平冷笑一声,“那狗皇帝倒真当自己是个仁君了。”
严弘晋皱眉,他是先修书言明要南下?才回的京城,待到了京城府中,崔嘉平早已收拾好行李人手候着了,故而他不知道还有这桩事,平白让那皇帝恶心了嘉平一回。
伸手将他紧皱的眉头?抚平,崔嘉平莞尔:“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嘛,不要为将死之人浪费情绪。”
见他仍沉默不言,崔嘉平摆出一副邀功的姿态,透出些小?女儿的娇憨:“我前几日去听戏,那花旦的垂泪姿态我见犹怜,于是我便?跟着那戏班子的当家花旦学了怎么快速落泪,怎么样,我演得好不好?”
轻轻吻了吻崔嘉平的额头?,严弘晋嘴角扬起纵容的笑意:“自是极好的。”
夜更深了,严弘晋二人已经睡下?,热闹了一整天?的清河坊也回归宁静,只?是明月楼,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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