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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都说千金难买美人笑,大人能哄在心上人共寝一夜,花再多银子都是值得的。”
“就是就是,好久没看到大人这么高兴了。”
——
清晨,雨还下着,无数个水洼出现在屋檐下,源源不断的水滴在房顶聚集,然后滴落到地上。
“吱嘎——”
房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悄然走了进去,床上的顾成州睁开眼,小心翼翼支起身子,黑衣人正好出现在视线之内。
“大人。”
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封被折迭的信,递交到顾成州手里。
顾成州应了声,黑衣人就退了下去。
顾成州还没来得及打开信封,于青就被黑衣人带来的冷意惊醒,顾成州赶紧把信封丢到里面床下。
“早。”
“早。”
于青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又被冷气逼得缩回被子里。
今天比昨天冷了不少,身上的衣服已经无法御寒,只能躲在被子里。
“冬天来了?”
他懵懂的问。
顾成州轻笑一声:“深秋而已,冷的话我给你拿一件衣服。”
于青乖巧的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打了个哈欠,扭头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雨却还在下着。
“最晚雨下的太大,外面的乞丐都离开了,你回去也只是一个人,”
顾成州翻出一件外袍,外袍雪白,领上是毛茸茸的绒毛,摸着手感很好。
外袍塞进于青怀里,于青直接抱住。
好舒服的绒毛,好像在抱一只幼猫。
“你再睡会儿,我去买吃的。”
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于青垂死病中惊坐起,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轮椅的推杆。
“我去买,你好好休息。”
顾成州没拒绝,把轮椅转过来,看着于青帮手忙脚的穿衣服,提醒了一句,让他把外袍披上。
于青原本还在睡梦中,刚醒就起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做完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歪歪扭扭的出去,留下顾成州继续“独守空房”
,顾成州挥手跟他再见,看人消失在视野里,转动轮椅把门关上,双手撑住轮椅扶手,昨天还不能动弹的腿主动落在地上,站起身,光脚踩在木板上,冰凉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没来得及多想,走到床边拿出方才被丢到床底下的信。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梅花印记。
打开,里面只写了三句话。
——老地方
字迹还是字迹所熟悉的,顾成州摩擦着信封的纸张,也是那人经常用的,当即点燃烛火,将信封烧成灰烬。
“吱——”
门突然开了,顾成州来不及吹灭烛火,一屁股坐到床上,抬头正好对上于青惊讶不解的目光。
“怎么回来了?”
他额头渗出虚汗,指尖攥紧了被褥,脸上还要强装镇定的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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