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接连的爱情婚姻失败,连小姐终是承受不住流言,选择了永远离开。
疼爱妹妹的哥哥,用情至深的老大,在共同的利益和声誉面前,选择了讳莫如深。
死去的白月光经岁月的洗涤越发鲜活难忘,加之为两人爱情而亡,理所当然成为无可匹敌的存在。
幼时的几声爸爸和对白月光的深切缅怀,老大的一腔父爱全给了江濂,对自己的儿子置若罔闻,以至于江柘从小十分嫉恨江濂,之后的断手之仇,更是变为此生无法消解的梦魇。
漆黑的房间再次陷入寂静,被子之下,两具迭在一起的身体沁出汗意,紧贴的肌肤有些黏稠。
季云鹤望着虚空某一个点,突然说:“有点热。”
颈前几声闷笑,鲜少的不掺杂任何意味的笑。
少时身上的人动了动,锁骨传来轻微刺痛,然后开始蔓延。
他长长叹了口气,手掌移到不停啃咬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接着偏过头闭眼睡觉。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江濂不是需要人哄慰的性子,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也说不出多柔情的话,勉强让出个脖子发泄一下。
不过第二天季云鹤就后悔了,肩颈到下巴没一块好肉,他忍不住给江濂竖起大拇指,“扔块骨头你不得啃出个艺术品。”
江濂打着领带,斜眼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一句话没说,微翘的嘴角却暴露出不错的心情。
下楼的时候,季云鹤相当不自在,虽然戴围巾显得欲盖弥彰,但好歹有个心理安慰,结果江少对这些类似于标记徽章的痕迹很满意,不允许遮挡。
也是,丢脸的又不是他。
吃完早饭,江濂被叔叔姨姨们叫走,季云鹤不经意捂着脖子走出室内,躲在外廊转角的位置边玩手机边等人,希望不需要留下来吃午饭。
“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那个不打招呼钻进房间的小弟弟,“季云鹤。”
江旻触到季云鹤脖子上的痕迹,视线一下子不知道往哪里放,低下头嘀咕:“在家还这样。”
季云鹤嘴角的笑有一丝开裂,侧过半边身体,语气不再那么友好:“你找我有事?”
“哦,那倒没有,看你一个人躲在这,你跟我二哥认识多久了?”
江旻好奇地问。
季云鹤斜眼看他,弟弟忽闪着大眼睛,不似昨天那个少年跋扈,起了些好奇:“你为什么崇拜江濂?”
江旻被人直言拆穿小心思,脸颊微红,支支吾吾道:“二哥很厉害啊,很酷。”
中二少年都喜欢装逼犯。
季云鹤挑眉笑了笑,旋着手机正欲解锁,听到男生一句“爷爷”
,霎时僵住。
他转过头,台阶之下树丛边老人负手注视他们,一双饱经风雪的眼眸透着精光,直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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