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梳子,那把我用了好久的……”
晚嘉喉咙哽着,眨一下眼,眼泪沿着面颊滑到下巴。
那泪珠子像砸在心尖,祝遇清心里发紧,把她从地上抱到床上,揽在腿面哄了好久,最后给她擦掉眼泪:“先坐一下,我来找。”
他起身,先是把化妆间扫视一遍,再又开了衣帽间的灯,最后在洗手间的脏衣篓里,找到那把气垫梳。
房间灯开到不刺眼的程度,祝遇清站在床边,替晚嘉把头发梳顺。
分区慢慢地来,把住发根部分,尽量不扯疼她。
梳完柔声问:“发油还要不要抹一点?”
晚嘉没说话,但转身抱住他的腰,只是脑袋还垂着,怏怏不乐。
祝遇清放下梳子,摸摸她发顶:“不喜欢这里?”
“只是还不习惯。”
“那再搬回去?”
“不用。”
晚嘉摇头。
孩子和育儿嫂的房间这里都有,搬来搬去太麻烦。
安静抱了会,她想起自己刚才的小题大做,仰起头问:“我是不是很奇怪,很烦人?”
这样眼巴巴,看得祝遇清很不
好受。
“当然不是,一点不奇怪,也不烦人。”
他坐下来,帮她顺了顺额前发丝:“所有情绪都向我表达,别藏着,更不要自己生闷气。”
晚嘉把头抵在他胸口,想起罗念柯的经历,又嗡声说:“我不喜欢这样,也不想这样……”
她怕影响孩子。
“很快就不会了。
都是正常的,你别想太多,也别拿它当回事。”
祝遇清脱了鞋,拥着她躺下:“何况这根本不算什么,跟余松比,我轻松太多。”
“余松怎么了?”
“挨打。”
祝遇清说:“他老婆怀孕的时候,会跟他动手。”
晚嘉微怔:“你见过?”
“见过一次。”
祝遇清回想:“鼻子贴了两道胶布,手上还有抓伤。”
这么激烈?晚嘉往被子外钻,接触到冷空气时打个喷嚏,脑袋往下点,忽然凑到他脖子旁边闻了闻:“你换香水了?”
她思绪跳跃,祝遇清顿一下才接上:“很久没用,怎么了,身上有味道?”
他拉开距离:“可能有点汗,我去洗一洗。”
“别洗,挺好闻的。”
晚嘉伸腿压住他,说完鼻尖杵到他脖子旁边,猛嗅两下。
刚刚还郁郁寡欢的人这会缠得死紧,祝遇清抱着压在腰上的腿,无奈失笑。
孕中期,晚嘉情绪起起伏伏。
按她自己的概括就是没事找事,无理取闹加穷矫情,心比玻璃还脆。
白天的时候精力被工作分散,万事正常,但只要私下跟祝遇清在一起,时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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