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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坐着无聊,徒手盲抓起了花瓣。
花无颜站在几丈之远,看他犯傻,不由牵起嘴角,清唱:“逃之夭夭,灼灼之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长留听得入迷,赞道:“没想到你不止舞跳得好,歌也唱得这么好。”
歌声戛然而止,脚步声慢慢迫近。
“你还说,你没看见。”
耳边传来少女的责问。
当初,花无颜被刘秉羞辱,长留为照顾她的颜面,撒谎说不曾见过她献舞,如今可谓是不打自招。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长留忙打着哈哈,讪笑,“那个......路过......纯属意外......”
花无颜蹲下,平视着长留,久久未曾开口,空气陡然安静下来,久到长留怀疑,她生气了,正准备认错。
“谢谢。”
长留有点懵,她这是在跟自己道谢?抬手,蹭了蹭鼻尖,只觉有点痒,忽向前一倾,打了个喷嚏,“啊切!”
“啊切!”
“啊切!”
“啊切!”
一连三个喷嚏,震天骇地,这还没完,接下来一路,山间充斥着“啊切”
声,与鸟兽争鸣。
“我......我这是......”
长留捏住鼻尖,瓮声瓮气道:“怎么了?”
花无颜掀开他的衣袖,果然,皮肤上满是红斑,密密麻麻,好像被针尖扎过,惨不忍睹。
花无颜替他撸下袖子,抿了抿唇,一脸同情,“似乎是癣症。”
不对啊,他之前明明还帮花无颜摘过芍药!
“你可能独独对桃花过敏。”
正所谓祸不单行,长留刚刚惨遭失明,刚振作没几个时辰,又得了桃花癣,浑身奇痒难耐,生不如死。
好容易喝了药,睡着了,谁知半夜又开始痒,他实在忍不住,抬手去抓——
“不许动!”
“你还没睡?”
长留捏紧拳头,咬牙,在榻上打滚,满头大汗,“可我好痒。”
见他又要抬手去抓,花无颜忙攥住他的手,安抚:“不能抓,再忍忍,等天亮了就好了。”
“可我忍不了了!”
长留如野兽般,目眦欲裂,猛地一甩,花无颜身子不稳,滚下床,头撞上床沿,一阵眩晕。
“嗯......”
花无颜吃痛,闷哼出声。
听到动静的长留似拉紧的琴弦,“嘭”
地一声断裂,忘了瘙痒,跌跌撞撞地爬下床,颤颤巍巍地在空中摸索,声音也止不住轻颤。
“花无颜......”
无人回应。
长留如坠冰窟,害怕到浑身发抖,不住呼唤着花无颜的名字,“花无颜?......花无颜?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吭个声,你别吓我!
花无颜......无颜......你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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