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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送我的礼物。”
梁矜点到为止,吴若灵和万清雅倒是十分知趣,“送你礼物的人不仅有经济实力,还挺重视你啊。”
万清雅说完,伸出几个指头,朝两个舍友摆摆,“至少这个数。”
吴若灵的嘴张出“五”
,后面跟着轻得不能再轻,“百?”
“想什么呢!”
万清雅真想敲一敲吴若灵那没有想象力的脑袋,“我伸的几个指头是位数,价格我也不能那么肯定,所以这几个指头也可能是后面跟着的零。”
吴若灵倒抽几口凉气,项链戒指什么的还说得过去,哪有耳钉贵成这个样子的,不怪她想象力匮乏,这实在是令人想也想不到的奢侈。
万清雅擦着头发回去,这价格让她忍不住磨了磨牙齿。
太高调了,梁矜默默将东西伸进抽屉,手指带着轻抖。
她本来想认真地读完古文,再写自己的论文。
这篇论文梁矜拿给专业课的老师看过,很有希望发表在期刊上,她不可以懈怠。
喝水压了压纷乱地思绪,电脑屏幕前是软皮的笔记本,空白的页面只剩下几页,被人写得满满当当。
梁矜电子笔记和纸质笔记双管齐下,将精力全部用于架构这篇论文上,毕竟这是她以后学术事业的台阶。
所有的台阶都要梁矜自己搬过来打磨好,她一本一本地借了图书馆的书读,整理写下的灵光闪现,努力写出一篇学术性的文章,逮到专业课老师没走的空档,向人请教。
中文系的主任也叫梁矜找过,她说梁矜未来是个可造之才。
夜深人静,梁矜的手机震动一声,唤醒了沉浸在思考里的她。
沈泽清:晚安
梁矜拿着手机,心头想着价值不菲的珍珠耳钉,也跟他道晚安。
梁矜:你买的耳钉很贵吧?
沈泽清在那边换上了睡衣,休闲居家衣服消了他周身的凛冽,但他手里又握着一杯烈酒。
对方正在输入,梁矜抬眼看见那几个字贸然出来。
沈泽清:你把我当成讨债的恶鬼
梁矜知争不过他,可沈泽清这话却描述得准确。
价值不菲的东西在沈先生眼里是无物,因为梁矜,它们才有了价值。
离了梁矜,这些东西什么都不是。
“晚安。”
梁矜又道,将信息删除。
发来信息的沈泽清此刻成了叫梁矜睡觉的闹钟,她觉得,这人可能就是故意叫自己去睡觉的。
梁矜躺在枕头上,手伏在脸颊,又拿了下去。
沈泽清磨着她下颌的拇指,亲过梁矜的唇,又轻又软,缝隙间溢出男人的醇厚的木香烟草气息,烧得梁矜身心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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