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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尧闻言一怔,细思之下,发觉果真如此。
稍前知道科场沦陷只顾着着急,还没想到这一层,当下一忖量,才发觉其中的祸福相依。
但心绪顺着别人的意思动摇,他便顿感不安,连忙转身斥道:“我窦尧虽图仕进,但没到颠倒本末的地步。
现今是什么时候?吐蕃人乔装禁卫,混进科举考场,就要挟持五百多条人命向今上进逼!
如此时辰,你与我谈这官场的些微得失,倒觉得应景是不是?”
经此一斥,裴陡行登时又吓丢了魂,急支吾声语连连认错。
然而旋即之间,窦尧又换了一副颜色,目光一细,似又有了新的盘算,手指作曲几下摩挲,像已自掐起了佛珠。
“你觉得,那个蒋兴朝蒋御史,怎么样?”
言下之意,指的是熊浣纱。
裴陡行抖擞间抬头:“这男的——他,我觉着,挺博闻强识的一人,连吐蕃人的密器他都知道。”
因熊浣纱用了变声器,旁人听来就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
“城府呢?”
“啊?”
“我问你,觉得他城府如何。”
裴陡行低下头,微一揣度,即刻又答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安排那样一出应对计划,理当城府不弱。”
窦尧笑了笑,道:“那只能说明他有才干,不能说明他的城府。
看城府,须看他如何用人,又如何防人。”
这话抵到了裴陡行的短处。
他闷声作了一番思想扎挣,终了还是老实答道:“泰山,我不明白。”
见他如此,窦尧也在意料之外,于是一面继续往前走,一面细雨潺潺地说道:“你不明白,因为你也跟他一样。
想做什么事,耍什么心计,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放在话里。
害李蓬蒿就是。
当所有人看穿你计谋所目,你预备得如何高明,都只是低等下策。”
一语之间,听得裴陡行面惭心跳起来。
他是这样一人。
想告李蓬蒿舞弊,当场就站起来指控,后面拦截御史,劝求窦尧,都是同一个目的,明明白白摆在那里。
他心思盘绕,但心性没有修好,一点点戾气就能叫人洞破,真上了官场,不供人驱使磨砺数年,难以成就自己的气候。
窦尧:“这个蒋兴朝,固然是个忠义有才谋的,但他雄心太炽,人隔三里都能味见。
他要救人,一阵铺排确实巧妙,可算上乘,但他没有顾虑到后果——他一个正八品官员,指挥我,让我做事,可以,那么如果人救下来了,事情办成,谁的功劳?今上要赏赐,谁去领受?这是科举考场,他一个来视察的监察御史,翻腾了这么一大手,算不算僭越?”
裴陡行霎时有些茫然:“泰山,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凭自己的才智指挥,但是明面上,应当让你来做这个操手,最终论功行赏,也当是你的——”
“唉唉唉,我可没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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