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墨子渊这时候的脸色看上去似乎仍然不是很好,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但他的神情看上去却是十分极为愉悦甚至带了几分慵懒的。
一只白皙五指修长的手掌在棋盘上轻轻的一抚,那张下了一半的石质的棋盘上便又多了一枚黑子,墨子渊挽着自己的袖口,指尖在棋盘上游走了片刻,便是又收了好几个的白子,
墨子渊挽罢了自己的衣袖,黑色的棋子落在石质的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啪嗒”
一声的落子声,如玉温凉的脸上嘴角微勾,勾出了几分带着些许懒散,痞痞的笑意。
墨子渊忽然说道,“每天总这样下棋总是要无趣些的……不如,我们可以把今天的赌注换一换可好?”
而事实上,墨子渊从几天前开始已经赢来了好几坛一盘一坛的梅花酿,西门吹雪每天只与他下一盘棋,所以,墨子渊来到万梅山庄后几乎每天都能赢到一坛上好的梅花酿……然而,对于一个真正的酒鬼来说,一天一坛的好酒总还是有些不够的。
墨子渊比了比自己的伸出的两个手掌,“不如,我们这日且来赌上一赌……一天十坛的梅花酿如何?”
西门吹雪低头去看自己面前的棋盘,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捻着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悄然无声,然后,便收走了几枚墨子渊的黑色棋子。
墨子渊方又继续说道“三局两胜,若我三局都胜于了你,你便许了我你这庄子里上好的十坛梅花酿,如此可好?”
西门吹雪收走了自己的棋子,然后看了一眼墨子渊,随后便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尚还未曾大病初愈的人却本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墨子渊的脸上便似乎忽然又露出来了一种带点无可奈何的笑意,但随后他便仰躺在了身后的石椅上,微眯着双眼,唇角微扬,神情疏懒,那番风流自在的姿态却总是很难不让人侧目的。
墨子渊说道,“那莫非……一日五坛可好?”
西门吹雪道,“一日一坛,足矣。”
墨子渊甚至在了最后的时候都没有从西门吹雪那里再多抠出半坛子的酒来,西门吹雪从来就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而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则向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
西门吹雪说道一天一坛,那么即使在最后墨子渊磨破了自己的嘴皮子怕是也很难从西门吹雪的嘴巴里再抠出半坛子的酒来。
而这个事实对于一个从来嗜酒如痴的文人来说总是难免会让人感到沮丧的。
墨子渊这时候已经在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里呆了差不多整整半月了,
一局棋下了整整一半,
墨子渊忽然便向西门吹雪问道,“西门,我怕是还要在你的庄子里呆上多久才是?”
西门吹雪道,“少则三五,多则半月。”
半个时辰后,
墨子渊挽着袖子,右手的指尖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缓缓落到了自己面前的棋盘上,墨子渊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浅浅的又带了几分疏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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