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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刻意营造可趁之机引漠血四人出手,并在除掉三名地榜后将雷杰引来此地,本就是为了“遇上”
石大夫――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替他的医术找个合理而不至于联想到“医仙”
的来由。
不论他对医道的理解有多深,若无实际经验,终究都只是纸上谈兵……白冽予清楚这一点,故有此计。
得他此言相印证,东方煜面上爽朗笑意扬起,若不是手上还拿着馒头,只怕当场就要豪气地朝友人后背拍上一拍了:“如此说来,倒还真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石前辈医术高超、救人无数,李兄能得他老人家指点,实为一大幸事哩!”
“嗯。”
一应的语调澹然如旧。
见友人如此为他高兴,白冽予一方面暗觉心暖,一方面却也因自个儿的欺瞒而起了些许愧意。
东方煜不知道这些,又早已习惯青年的性子,对他如此反应自然不会在意。
想了想后,又道:“说起来倒不只石前辈……就连那位岳老夫人,瞧来也不似寻常人物。”
他口中的岳老夫人,便是当日那位女装少年岳殊的祖母。
对于这点,白冽予虽略有察觉――自入村以来,除石大夫外同白冽予接触最多的便属岳殊,同岳老夫人的接触自也不少――却不十分清楚,故当下只是略一扬眉:“喔?”
“岳老夫人谈吐不俗、仪态端正,显是受过良好训练……说来冒犯――想是昔年曾为花魁,后来从良退隐于此吧!”
话似推论,语调却是肯定。
而如此话语,则令听着的青年心下头一遭真正起了叹服之情。
他便是知道岳老夫人绝非寻常女子,却又哪里看得出风尘不风尘、花魁不花魁的?便是这一年多来,他这童子鸡也只练得了个“入青楼临危不乱”
的程度而已……
思及至此,当下已是半带揶揄地一赞:“柳兄熟知风月若此,委实令人佩服。”
“如此微末伎俩,又岂当得上李兄‘佩服’二字?”
东方煜虽对青年也已懂得揶揄一事暗感欣慰,却还是难免尴尬,苦笑着这么回了句。
“倒是李兄弟数月来全在这深山间休养,生活虽宁静平和,但毕竟少了些乐趣……这样吧!
若下山之后暂无急事,便由我作东,到远安城白花阁为李兄接风洗尘吧!”
这番话用词婉转,说白了却是暗指友人“憋”
了数月,要带他到城里青楼找找乐子――此话一出,有些尴尬甚至发窘的立时成了白冽予。
只是心里虽感无措,面上虽仍是乍作平静地一番推辞:“柳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此去确有要事待办,实不便耽溺逸乐。”
“喔?李兄今后有何打算?”
“……此趟再入江湖,首要之务,便是擒杀练华容。”
“‘辣手摧花’练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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